爹娘弟弟都好好的。
程亦珊一时恍惚。
一切都过去了,都过去了。
程亦珊擡头,郑重对纪元道谢。
她也没想到,会被纪状元这样照顾,幸好堂叔有一个好学生。
程亦珊碰了碰纸张。
从流放之后,她就再也没碰过纸笔。
“多谢。”程亦珊再次道。
纪元道:“不用那样客气。”
“最近一段时间你们先养伤,宁安州四月才春耕,最近顶多是一些杂事。”
“等身体养好了,一切再说。”
程家含冤流放,纪元也不会坐视不理。
其他流放的犯人资料,纪元也已经掌握,除了程家之外,其他人多是犯了命案,这才有此刑罚。
对比下来,程家真是无比冤枉。
纪元的话让程亦珊安心之余也觉得不好意思。
那时候在京城,他们之间的交际其实并不多。
若非堂叔进京述职,两家联系更少。
没想到如今,他们全家都要依靠纪状元。
等纪元离开,程亦珊翻开笔墨纸砚,心里总有说不出的感受。
“别打了!别打了!我招,我全都招。”
程大人再次犯病,好在这次持续时间不长,很快又恢複呆呆愣愣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