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 也因为这些大人们早就过了科举的年纪, 他们看这画顶多是感慨,却并不会有太深的感触。
跟身处其中的人最是不同。
也就书画商们说的。
此画最适合挂在族学, 书院等地,以此来激励自家学生们。
让他们知道科举不易,科举百态。
纪元叹口气,也没想到此画还有这般麻烦。
不过这些情绪可以暂时放一边,长官们约莫知道他的想法,并未公开他是什麽身份。
他若是个秀才,自然是无碍的,可如今已经是举人,算是有了正式的官身,谁都会顾及一下想法。
总之,现在看看画作到底拍卖出什麽价格吧。
这也算对他学画多年的一项检验。
大早上,书画竞技台已经围满了人。
可惜一个多时辰过去,还是没有人敢上台竞技。
大家都以为,此画不会出现挑战者时,一个人的出现让衆人惊呼。
“雷同祖!”
“啊?!这不是咱们东市第一街最厉害的画师,他怎麽来了。”
“对啊,按照他的习惯,哪日不是睡到日上三竿再起床。”
雷同祖,建孟府有名的画师,画技超群,最不喜欢平和之画。
故而他的画有炫技之风,喜欢的人会非常喜欢,厌恶的人会觉得他的画太过张扬。
这样的人,自然讨厌一片生机的画作。
偏偏纪元的画就是如此,看着科举百态,让人叹息,实际上又有着生活的活力。
雷同祖昨晚在北市花楼听说此事,当下嗤笑,还道:“乌堂先生的子弟,能做出这样平和的画?不可能,肯定是打着乌堂先生名号的庸庸之辈。”
话是这麽说,但好不容易出现一个有意思的事,他肯定要来凑热闹啊。
雷画师甚至提前带了颜料,準备同那不敢露面的人比试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