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训导最后道:“但被人塞了污秽的书,还是你的错,就不该动这个心思。”
右训导的话让蔡丰岚站直了身体,直接道歉:“是我的错,当时鬼迷心窍,以后再也不敢了。”
听到蔡丰岚道歉还算诚恳,右训导道:“以后好好读书吧,不要再弄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了。”
这意思是,不能抄书了?
右训导并未说明白,挥挥手:“你先去上课吧,纪元留下。”
蔡丰岚回头,见纪元让他放心,这才离开。
等蔡丰岚一走,右训导也没方才那般严肃了,开口道:“坐下说话。”
这研学处的房间里,就剩右训导还有他的左右手,再有两个参事。
全都是府学的人了。
有人给纪元端来茶,参事开口:“喝点茶,等等衙门那边的消息,不出两个时辰,应该就能办妥。”
右训导点头:“要说这个事,你也算无妄之灾,就是岳家跟周家抢第一,见你不愿意被挖走,就用了阴招。”
说着摇头:“他爹要是从京城回来,发现自家书房被弄成这样子,估计要气死。”
衆人笑,看来对岳家的惩罚也定下了,不过岳家如何,他们也并不放在心上。
右训导又道,见纪元吃了茶,又问了几句作画的事,他也买了本《梦蝶令》第一册,还研究了纪元的配图,确实是很好的。
说着,右训导画风转换:“自古,许多官员大人的墨宝画作都不愿意展出,你可知为何?”
纪元擡头,说了不知。
右训导笑,不管纪元真不知还是假不知,他直接讲了:“就是怕仿冒,为尊者讳,他们的墨宝也是如此。”
为尊者讳,有一种说法是,尊贵的人要尽量更少谈论的意思。
墨宝也该少出现在人前。
不是说不能出,是不能经常出现。
否则,谁还会觉得珍贵尊贵呢。
一个大人,天天穿着官服在你面前,久而久之,或许就不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