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要再来了,上次的鱼眼珠子之后,我们就什麽也不敢做了。”
“等林县令一走,这件事再也没有人知道,山高路远的,这事就算了。”
“你儿子很有出息,以后肯定不一样,我们也不会做什麽,为了给你儿子积德,你们也不能捣乱啊。咱们都是一家人,要是闹起来,他你儿子还能科举吗?”
纪三婶在公婆坟前也是不停地说,大意就是,都是一家人,你们在下面劝劝纪元爹娘,不要搞坏一家人的名声云云。
最后还要保佑纪利不要再赌了,再赌下去这辈子都还不完。
又说什麽,其实这事也怪纪元爹娘,要不是他们,纪利也不会赌。
当然,还要保佑他们发财,赶紧把赌债全都给还了。
两人说话颠三倒四,也有人想凑近听听,但他们似乎觉得这些话有问题,说得格外含糊。
此时纪三叔家中,被绑着的纪利眼神带着癫狂。
他最近几日都要疯了。
凭什麽绑着他,凭什麽不让他报官。
按照李耀衆说的,只要报官了,纪元至少今年不能考试。
县试就在二月,他们把官司拖得时间长一点就行。
明年要是还想考,已经在衙门当差的李耀衆,一定还能阻拦。
纪利一想到纪元不能科考,心里就一阵舒爽。
凭什麽他可以去县学,他可以考试啊。
而且自己说得也没错啊,纪元在县学吃香的喝辣的,完全不顾亲情。
他爹娘可是养过他至少三年!
养一个孩子三年,要费多少心血!
只要纪元认这份情,只要新县令命令纪元必须赡养叔婶,那以后纪元就算当了大官,也要管他们一家的。
不都说纪元读书厉害,至少能考上秀才。
秀才还要俸禄拿,到时候他就能问他要钱!
都是一家人!不给钱怎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