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木宁椿转身就走。

而顾漠榆则是继续嗑着瓜子, 站在院里的角落看着不远处那对吵吵嚷嚷的夫妻。

男人嘴里还在念叨:“话不能这麽说,万一祖坟冒青烟了呢?”

“呵,指望那小子给你挣个功名回来,还不t如指望我家阿逍科举中个状元。”妇人阴阳怪气道。

“爹, 娘。”正在这时, 一个穿着麻衣的瘦弱少年从里屋走了出来,“你们声音有点大, 我还要看书, 可以小声点吗……阿榆?”

刚嘱咐完这对夫妻的屈逍突然话锋一转,对着墙角的顾漠榆惊讶出声, “你怎麽在这?”

说着略为高兴地走向顾漠榆, “身体还好吗?没有受伤吧?”

“……”顾漠榆打量着他这个弱不禁风的哥哥, 脑海里闪过一些画面。

在原身的记忆里,这个继兄是整个家对他最好的人……如果在他被继母打的时候视而不见也算好的话?

顾漠榆感慨, 原身可怜兮兮的,所以连这麽一点善意都会牢牢记住,并把这种温暖不断扩大。

这个继兄不过是偶尔施舍原身一点微不足道的关怀,在他母亲教训原身的尾声出现,假意劝阻两句,以及在原身饿的快昏死过去时塞了一个他吃剩的馒头。

嗯,对比什麽都不干的父亲和疯狂虐待原身的继母,这个继兄的确是好太多了。所以继母逼迫原身替继兄上战场,原身也是看在继兄曾经对他好的份上才同意了,要不然早离家出走了。

夫妻俩听到屈逍的话,都愣住了,齐刷刷转头看向顾漠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