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子一进房间就瞧见那封写得厚厚的信, 密密麻麻的全是字, 只是可惜他不识字。将这些信装好,包子就带着出去了。
那长工也不急, 就坐在院子中等着唐策回来。
沈佑京这几日在东都那可是忙的都找不到头了,这左边又是一堆积年的案卷,右边又是一堆积年的案卷。时不时还要去见几个东都的官员,真是忙惨了,一点也歇不下来。
除此之外他还一直惦记着唐策,就他那性子,也不知道那案子审得如何了,可别脾气一上来,到时候和曹县公吵起来了。
说起来距离那日让晋二回去帮着往来送信也过了许久,按着天数此时应当在长安。他还要想下去,外头却又来活了。
温灼抱着一堆文书,步履艰难的从外头一步步挪进来。
他身量颇高,那文书却也不少,几乎都快要盖过温灼。
沈佑京侧眼一瞧,深呼一口气,赶紧转了目光。
这都是把积年的存货全都给他一个人了?不累趴下不準回长安?
沈佑京对着温灼,那自然是什麽抱怨都敢说。
温灼也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解释道:“不是那些官员们有心刁难您,这不是难得见着像你一样,看卷宗又快又齐全的嘛。难免心中敬佩些。”
这倒是,想当年他和唐策二人,两个人就足以对付十四年积攒下来的案卷。
沈佑京不无自得的想着。
“那你还得看看唐策,他也是个厉害的,不过吧,这距离我还是差了些的。”
沈佑京笑得肆意,不过也不忘提醒温灼一句。
“这话你可别和唐策说,他那性子要是知道了,好歹得和我拼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