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在冰水里泡上两天都不见得不如何,不至于在门口吹吹风就受风寒。
“是姨母忘记了,咱们的清欢已经长成独当一面的大人了。”她笑笑,示意丫鬟们退下,“姨母却总还记得你是小时候那病怏怏的模样,稍微吹一吹风便要在榻上躺几天。”
“姨母见过我小时候?”余清欢敏锐地捕捉到什麽,追问道,“莫非我以前是在宁天州长大的麽?”
柳半烟摇摇头:“这倒不是,主要是你娘那会儿总和你爹吵架,他们一吵架你娘便会抱着你回宁天州娘家,不过这t都是你记事前的事了。”
还有这麽一回事呢。
柳半烟说这话的时候,余清欢就在下面仔细地去观察她的表情,试图从其中捕捉到什麽不对劲的地方来,可柳半烟面色如常眼眸平静,只有独属于长辈的慈祥。
她又閑扯了两句余清欢幼时的事,突然话锋一转,沖她腰上新挂着的香囊点点下巴:“说起来,清欢今夜这麽晚才回来,可是与哪位公子一齐去放河灯了?”
“一个朋友而已。”余清欢小声嘟囔。
“朋友会送香囊麽?”柳半烟乐了,“是哪家的小郎君,哪天带回来让姨母也给你掌掌眼。”
“这香囊是防蚊用的。”余清欢生怕这位喜好牵红线的长辈又再说出什麽怪话,忙避重就轻地将今夜发生的事情说了个大概,然后重重一点头,分外确信。
“当真只是朋友。”
“真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