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
“爹爹,你不乖,”温乐悠鼓起小脸蛋,声音奶兇奶兇的,“大夫说了不要伤神。现在,立刻,马上,睡觉觉!”
自被擢升为正相,朝堂内外就没人敢用这个语气和崔北楼说话。
只是此时此刻,在小姑娘眼中,他并非可以只手遮天的相爷,而是一个不听医嘱的爹爹。
崔北楼默默躺回去,主动将被褥朝上扯了扯,闭上眼。
杨繁响:“……”大人,您未免太从心了!
“还有杨叔叔……”
杨繁响一个激灵。
他转过身,讪笑,“温姑娘。”
“不可以来找爹爹!”
“好的,我马上离开。”
杨繁响麻溜的离开。
出了房门,他抹抹汗,“没想到温姑娘你还会跑回来检查。”
“哼,”温乐悠不是很满意的抱着小胳膊,甚至还抖了抖小短腿,“我有丰富的经验。以前我总是不好好睡午觉,偷偷吃东西,娘亲会时不时进房间检查。”
杨繁响:敢情这小姑娘是惯犯啊?
“我们是父女,”小姑娘理由充分,“所以他肯定会再犯,我待会还会来!不要动小心思哦!”
最后一句她有意拔高了声音,显然是说过屋里人听的。
屋内。
听到奶声奶气的威胁声,崔北楼无意识露出一个笑容。
这笑容和平日里的笑容不同,很淡,像在轻风中摇曳的小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