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风亭却没走，站在门外看着那扇紧闭的门许久，双手握拳。

顾念鹤：“顾修士，话想来百里姝已经都和你说清楚了，先走吧。你一直待在这里，她也不会见你。倒不如你先回去，等大家都平静了下来，日后再谈。”

顾风亭缓缓转身，肩头微垂，全然没有之前半点流风剑的洒脱。

“她……不会再见我了。没有记起这段之前，其实她就已经放下了我，更不用提现在了。只是我从未想道，她与温煦，竟然还有这麽一段前尘往事……算了，我与她那些，何尝不是另一段前尘往事。”

秦扶春也不知道该说些什麽，前尘往事，很多时候只能记得的人自己慢慢去抚平。

不过，如今的结局，已经比前世好很多了吧。

前世百里姝没有得救，在宫中病故。顾风亭的疯癫多半为此，后来因为陆慎而死。

如今，心结已解开，纵使修为跌损，但终究不必终其一生，困在那点前尘往事中不得解脱。

顾念鹤送顾风亭离开，背后的门却在此时缓缓被打开了。

秦扶春错愕地转过身，看到百里姝就站在门边。

虽然神色憔悴苍白虚弱，但她的眼睛不再是之前那样的死气沉沉了。

两人目光交彙，百里姝对着秦扶春笑了笑：“扶春姑娘是吗？你可愿意与我喝杯茶，聊聊曜儿这些年，在见春山过得如何？”

秦扶春微笑：“自然是愿意的，我知道很多二师弟好玩有趣的事情，前辈想听什麽都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