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段时间自已不愿意圆房,青年也就没强迫她。

不管怎麽说,这一点她还是比较感谢他。

如今在冷窈妲心中,路之游也算是半个“好人”吧。

但在她看来,这点改观还不足以让自已心甘情愿为他困在后宅一辈子。

她连看《莺莺传》都得偷摸的,出府一次不能时间过长,遇见熟人也不可耽搁太久,否则便是犯了妇道忌讳。

那如果这辈子都这样,说句实话,她这条命就有些可有可无了。

即使她是这样的惜命想活。

少女叹息一声,却将青年弄红了眼,状若癫狂。

他强忍住发狂到恨不得将眼前人强制性关起来,以后只能自已日日与她爱欲纠缠,生死契阔。

路之游虽在想着,却不至于在此时病态到丧失自我,他看着满门祖宗牌位,强迫自已静下心。

青年缓步走到少女身前,然后俯身跪在她面前。

二人相视而跪,如同两个多月前,他们在高朋满座中,喜结连理,夫妻对拜。

那时他对少女无爱意,哪怕是那高朋满座中,也无法将爱意献出。

可此时,他满眼满腔的情意喷薄而出,欲将眼前人淹没。

冷窈妲只看了他一眼就扭过头,继续默读佛经。

路之游也不说话,红着眼静静看着她。

就好像……看一眼,少一眼那样。

青年想了想忽然转头,拿起身后香案上的女则女训之物。

少女这才又看向他,放下佛经。

“你要让我抄写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