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路之游腿上那一瞬,少女还没怎麽反应过来。

不是错觉,路之游心情真的不好,而且是浑身都在源源不断散发出来。

“是发生什麽了吗?”

冷窈妲看向他,想到之前青年对自已说过的那些事,语气由疑问变为肯定。

“肯定是发生什麽了,要不要和我说说。”

路之游眸光浮动,想到少女之前说过的话。

「他们这种人,打仗都是要祭旗的,可用来祭旗之人,便是这芸芸衆生黎民百姓。」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

青年盯着她,这两日被冰封的心稍微热乎了点。

“嗯,是沈云隐那头的事。”

冷窈妲忽然想起另一个人,沈今渡的父亲。

定远侯,沈云遥。

素闻皇族云字辈中之人,唯有沈云遥与沈云隐最具武将风範。

但两人的差别实在有些大,沈云遥忠君为国,连他的两子一女也皆是如此正直。

可沈云隐截然相反,据说他从十几岁时就开始密谋策反之事,自已的亲爹也不準备放过。

“想来是……墨城那头百姓又是受了苦楚吧?”

少女在青年腿上说着,目光紧盯桌上的烛火。

沈云隐已经退守墨城五年,他向来是个没耐心的人,这五年已经是极限。

路之游脸色沉了几许:“大理寺一直在暗地调查,安插进墨城的眼线几近折损不剩,而我们刑部这头好容易抓到几名奸细,也都是个硬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