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时清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直接跑去保险箱里找出资料,确定没有医疗记录:“不对啊,你养母根本没有治疗记录,如果她不想要女儿,那应该有引産记录啊。”

国内是不允许告知産妇及其家属关于胎儿的性别,却可以用别的方法偷摸了解,一般偷摸了解到的,为了安全,肯定是去医院做人流,不然很容易一尸两命。

杭思潼不意外梁时清会有资料,她也跟着看了眼,说:“根据我的记忆,她一般是去找大师算,算出来八成是男胎,才会生下来,加上他们没有上一辈的人跟着,所以对很多事情都不了解,大师说什麽就是什麽。”

“你的意思是,他们没生养过,也不乐意去了解,更多是听大师的,而大师基本上都告诉他们说怀孕了就是女胎,不用好好照顾,这样没多久就会流産?”梁时清已经被这对夫妻的三观震惊了。

“对,他们就是靠大师辨认男女,然后只要不注意,开头三个月容易流産,孩子自然就没有了,还省去了去医院的钱,但最后这一次,大师说,七成是男胎,只是孩子发育这个东西讲不好,有些孩子可能后面突然就变了性别,因为这个,我养父才随便殴打我养母。”杭思潼无语地说。

该说不说,大师还是挺準的,前面的孩子如何杭思潼不知道,最后这个孩子,确确实实是男孩,居然没有算错,杭思潼命中确实有弟弟,养母流産了那麽多孩子,唯独这个生下来的是男胎。

杭思潼那时候都在想自己要不当神棍去了得了,这麽能掐会算,她不得想办法给自己弄个三五百亿玩玩啊?

梁时清冷笑:“什麽七成,话都让他两头堵死了,根本就是把高中生物说了一遍,如果这胎最后是女的,他就说是养母不科学喂养,让孩子在发育后期变了性别,他算太早了,没想到,然后你养母就又得挨揍呗。”

“那我可喜闻乐见,打得好啊。”杭思潼笑出声来,打得清醒算好事一件,打不清醒那就纯属活该咯。

不过自打养母在医院挨了一顿揍,多少还是愿意科学喂养了,指使杭思潼去书店买了两本书回来,老老实实按着书做的,后面养母嫌弃杭思潼年纪小,她肚子大了,杭思潼难以照顾好她,就想请保姆。

本来应该找自家人的,这样不用花钱,但她跟养父在商量过后,觉得请人要给钱、请亲戚要出房子跟吃喝,还不好请走,不如继续压榨杭思潼这个年纪小的,反正生出儿子来就没用了,不如多压榨点回本。

出于这两个原因,照顾养母的人还是杭思潼,所以她才这麽了解,后期进医院生産的东西都是她準备的,如今那些知识还记得。

梁时清心疼杭思潼,越发觉得自己整那一家三口的计划没错,就应该让他们吃点苦头,好在,快了,等他们全落入谷底的时候,就可以跟杭思潼报喜。

稍晚一点,梁时清就带上全副武装的杭思潼下楼去堆雪人,杭思潼已经打印好了许多图片,想多做几个用来庆祝跨年。

楼下的三人只有封闻聿睡不着,苏伊尘和路冷禅太困了,他们两个靠在沙发上睡觉,身上盖着梁叔儿子拿过来的毯子。

梁叔儿子看到他们下来,小声问好:“阿清少爷、杭小姐,晚饭还需要一点时间。”

“咦?你跟梁叔长得好像啊。”杭思潼仔细打量对方,感觉跟梁叔是一个模子刻出来。

“不用叫这麽隆重,你喊我小梁总就行,她照旧,潼潼,你可以叫他梁助理,将来毕业了,他可能会跟着我。”梁时清给他们两个介绍一番。

杭思潼点点头,伸出手去跟梁助理握了一下,随后就要堆雪人的工具,梁助理微微点头,从楼梯间里找了出来,装备齐全。

这动静都没吵醒犯困的苏伊尘跟路冷禅,只有封闻聿听见了,他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显然对他们这种秀恩爱行为t感到不爽,但他老婆没了,现在憋屈得慌,连去嘀咕两句都没心情。

屋外院子特地留了一大片地没走动,专门给杭思潼堆雪人的,梁时清带上了相机,他们来到外面。

梁时清举着相机说:“潼潼,我们先拍两张照片,这雪是特地给你留的,别浪费。”

杭思潼猛点头,小心走过去,先拍了好几张雪地平整的样子,紧接着是杭思潼的一些搞怪照片,她还捏了个小心心举着,看得出来下午她全研究这些了。

堆雪人没什麽技巧,主要是北方的雪靠谱,不像南方的,一碰就化,堆雪人特别麻烦,北方的甚至能卷起来。

梁时清跟杭思潼合伙卷了两条,都让人录下来了,卷好的雪再稍微修饰,就是雪人需要的球,再拼到一起,放上眼睛鼻子就是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