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果没有卢倚彤,我们或许能过得更好,我知道,你当时有心经营我们的感情,我说不準也会被你打动。”路冷禅着急地说。

“不会的,楚文矜没被我打动,你也没有被我打动,说明我爱人的方式就是错的,心理学上说,小孩子如果没有得到过爱,就不会爱人,我一直觉得说得不对,你明明有爱但不爱我,我明明没有爱却记得爱你,可实际上,心理学没有错。”杭思潼长长地叹了口气。

心理学没有错,路冷禅不是不会爱人,他只是先在心中梗了一口下不去的气,杭思潼也不是会爱人,她只是从阮梦梦那学了皮毛。

路冷禅惊愕地看着杭思潼,伸手向去抓杭思潼的手,却被杭思潼猛地躲开了。

杭思潼双手都藏在了身后,她垂着头:“我这麽久没回去,梁时清该着急了,对不起,我先走了。”

说完,杭思潼背起自己的背包,着急离开,却听路冷禅猛地起身喊住她:“等等,最后一个问题,有件事我一直没怎麽弄清楚,卢倚彤那麽针对你,除了你当时凑近阮梦梦之外,是不是因为……楚文矜答应跟你在一起了?”

闻言,杭思潼闭了闭眼,没让自己眼里的笑意溢出t来,她收拾好表情回头:“是,楚文矜先答应的我,但没有同意公开,所以我才说,我不会爱人,也打动不了任何人,无论有没有卢倚彤,我们的结果也不会改变。”

杭思潼大步离开了茶馆,外面路边停着梁时清的车,他看见杭思潼,张开双手,等着杭思潼走过来,一把抱住她。

“没事吧?”梁时清轻声问。

“没事,我们回去吧。”杭思潼在梁时清怀里蹭了蹭。

而在楼上的路冷禅,对这一幕,看得一清二楚。

恍惚间,路冷禅想起来,从前杭思潼还跟他在一起的时候,如果她在家,听见路冷禅回来,就会跑到门口,眼睛亮晶晶的,那时候,杭思潼是不是同样想扑进他的怀里蹭蹭呢?

那时候他怎麽说的来着?

好像,路冷禅推开了杭思潼,似笑非笑地说:“你守在门口等我?好像狗啊。”

杭思潼笑容不变,眉头却轻轻往下压,她说:“路先生说是,就是。”

然而,梁时清接住了杭思潼,他获得了杭思潼的蹭蹭,还有牵手,两人走到车边,是梁时清小心护着杭思潼上车,随后自己才绕到另外一边的车门,他对杭思潼的宠溺,已经远远超出朋友的範围了。

车子很快进入了晚间的车流里消失不见,路冷禅盯着路面,小声骂道:“骗子,说这麽多,不过就是爱上别人了,什麽不会爱人,我看你挺会的。”

秘书小心上楼,走进包厢,跟路冷禅说:“老板,小梁总是跟我们前后脚到的,似乎,他一开始就想在门口接杭小姐,听保安们说,小梁总经常来,尤其是双休日跟节日放假前一天,他几乎是必到的。”

也就是说,第二天不用上班或者不用加班的时候,梁时清都会亲自来接杭思潼,不假手于人,今天他们前脚带着杭思潼走,梁时清后脚就跟上了。

路冷禅都气笑了:“明明知道她来见我,还一副大度的样子,恶心,他以为自己是谁!”

说完,路冷禅反手就砸了桌上的茶盏。

秘书默默后退一点,不敢吭声,心里嘀咕:那是正宫啊,当然有恃无恐。

另外一边,是严秘书开车,杭思潼就放心地把路冷禅说的话跟梁时清複述一遍,梁时清刚开始矜持地听着,听到路冷禅那些意味不明的话时,直接抓住了杭思潼的手,没出声,但就是紧紧盯着杭思潼。

杭思潼坚持把每一个字都说完,才跟梁时清说:“你别生气,我已经狠狠拒绝他了,而且,他会迁怒到卢倚彤跟楚文矜身上的,连带着楚雯蓝都不会放过。”

梁时清不高兴,让杭思潼面对自己:“这就是你说的,等路冷禅的消息?你明知道,如果他查清楚,那他肯定会后悔啊。”

“后悔又怎麽样?梁时清,你记得你说过,你只给人一次机会,绝对不会有‘事不过三’这种事发生吗?对我来说,也是,当我家人的机会只有一次,错过了,就没有了。”杭思潼眼神冷漠,是陈述,也是警告。

“可我讨厌他,那些人里,我最讨厌他。”梁时清轻声抱怨。

杭思潼擡手摸摸梁时清的头:“可是亲爱的,我又不喜欢他,他也不是我的初恋,我承认他是我的第一任男朋友,是因为这件事没办法否认,但我跟他在一起这件事,你要乐意,想成包养也行。”

梁时清差点被这话呛到,驾驶座上的严秘书大气都不敢出,小心翼翼开车,假装自己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