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忙摆手:“没有没有,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你别跟人告状,我给你道歉行了吧?”

杭思潼现在确定,这人可能脑子真不好:“你先回答我,你今天是偶然遇见我的吗?”

平时杭思潼自己并不出门,但她很久没被人挑衅过了,怎麽突然就出来了?

“是啊,我真的是偶然遇见你的,就前几天我们都聊到你了,所以突然一看见,就忍不住酸两句,真的对不起啦!”女生不情不愿地道歉。

杭思潼微微眯起眼:“前几天?怎麽聊到我的?我并不觉得我离开滨城之后,你们会聊到我这种人,你还说,阮梦梦跟你们打过招呼,但就我所知,她打招呼,至少是一个月前的事了。”

前几天阮梦梦在eo,打招呼希望周围人多照顾她,应该是她考研结果出来之后,阮梦梦虽然人被作者设定得乱七八糟,但有的品质已经影响到她了,比如说她想给什麽东西,就一定是直接给,不会先问再去筹备。

女生有些震惊,她没想到,杭思潼居然全都知道,顿时有点怂了,鹌鹑似的缩缩肩膀,轻声说:“就圈子里的小姐妹啊,你也不是没见过的,我们态度是不太好啦,你这麽穷,谁知道真一下子跟卢倚彤一样飞上枝头变凤凰?所以我们就嘀咕了两句,真没说你坏话!”

坏不坏话的,杭思潼不在乎,她略一思索,就问了个很奇怪的问题:“那群人里,是不是有封家的小姐在啊?”

闻言,女生点点头:“当然啦,以前,我们中心是楚雯蓝跟舒晓筠,顶多加个被封少爷护着的阮梦梦,现在不是都……走了吗?现在是封家那讨厌鬼当核心了,一天天的就会狐假虎威。”

没想到女生还会成语呢,杭思潼轻笑:“行了,这事我知道了,今天我不说,但我不保证梁时清怎麽做,因为,我管不了他,你知道的,我是金丝雀,又不是梁太太,他给我脸面是他的事,我不能越界,是我的事。”

“啊?”女生惊恐地睁大眼睛,被吓得说不出争辩的话了,可她惊恐的地方在于,她终于反应过来,杭思潼说的其实是实话。

圈子里有人不在乎自己情人怎麽样,但如果情人被欺负了,除非特殊情况,否则一定会出头,不管有没有夫妻身份,只要跟了人,打情人,就是在打自己的脸,情人还不能劝,因为这是金主的脸面,情人必须坚定地站在金主这边,否则会连带着一块处理掉。

杭思潼拍拍女生的肩膀,準备离开,路过女生的时候,说:“以后啊,少替某些人出头当刀,这次,就当花钱买教训了。”

回到车上,杭思潼坐副驾驶,律师接了钥匙去开车,她们离开的时候,女生还怔愣地站在原地哭,看来是被吓得不轻。

等车子上了马路,女律师不解地问:“杭小姐,刚才你为什麽要骗她?”

什麽金丝雀,杭思潼是正儿八经的梁太太,只是没领证,梁时清都恨不得把杭思潼绑去民政局了,别人不知道,秘书处跟律师团却清楚得很。

梁时清总是修改遗嘱跟结婚协议,生怕杭思潼吃一点亏,任何一点意外他都想提前防备,让杭思潼将来无论遇见什麽意外,都可以被保护得好好的,无论他在不在。

杭思潼听见她这麽问,笑起来:“因为很方便,我是梁太太,做事就得有梁家的脸面,不能让人嘲笑梁家夫人小家子气,是个上不得台面的下九流,但如果我是金丝雀,我今天打了人,别人只会夸梁时清养得好。”

女律师愣了一下,随后说:“杭小姐,你不用这麽替老板想的,老板努力工作,就是希望你能活得自由自在,有人敢嚼舌根,他就会去把人舌头拔了。”

“……不要老跟着他学恐怖的话,”杭思潼不赞同地叹气,这群人跟着梁时清久了,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反正,我觉得这样自由,很自由,胡言乱语很让人快乐,所以我暂时不想改,以后我如果真跟他结婚,大概也会胡诌别的话,随便听听就行。”

其实杭思潼是有点别的想法,但她不会在外人面前说,不是说信不过,而是太信得过了,只要她开口,这人一定一字不落连带语气学给梁时清听,她还要脸呢。

律师默默点头,她听懂了,杭思潼这癖好,就跟那些被搭讪推销东西,说自己是二奶以及刚做完变性手术的狂人一样,自有一套对付人的逻辑,不管好不好听,至少是真的很能吓退人。

后面杭思潼又去附近的商场逛了逛,买了点没吃过的零食,没见过的东西,总得亲自尝试过,才知道好不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