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冷禅自己也觉得这问法挺可笑的,立马补上一句:“别以为我跟你开玩笑,你们家不看身世背景是一回事,人品总得看吧?就杭思潼那人,你觉得她的背景跟过往经历你家里人能同意?”

“我不觉得杭思潼的背景跟过往经历有什麽问题,很好,很干净,很厉害,很励志,她一个孤儿还能考上滨城大学,现在考研也等于过了,足以说明她的优秀,我爸妈只会觉得我选得好。”梁时清说得相当自豪,仿佛杭思潼已经成他老婆了。

看梁时清这神色,路冷禅都想给他泼一脸茶水,自豪个什麽劲儿啊,看着就讨厌,于是他说:“哪又怎麽样?你都要结婚了,还不许杭思潼找下家啊?我可告诉你,杭思潼从不跟有妇之夫玩。”

梁时清冷笑:“我也告诉你,如果我梁时清要结婚,那妻子只会是杭思潼,你再给她发乱七八糟的短信就试试,我梁家别的不多,就钱多,看我砸不死你。”

路冷禅顿时脸色阴沉下来:“你玩真的?”

闻言,梁时清站起身,走到路冷禅身边,伸手按住他的肩膀,微微弯腰:“没有玩,就是真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那点肮髒心思,不就是想着杭思潼落魄了的可怜样子吗?很漂亮吧?越可怜越漂亮,但是,从今以后,杭思潼无论什麽样子,都只有我一个人能看,你们有种就伸手,我梁时清等着。”

说完,梁时清整理了一下衣服,大步离开包厢,外面两个秘书相对而立,氛围并不好,看来领导关系的不融洽,也让手下人之间剑拔弩张。

看到梁时清出来,严秘书挑衅地看了一眼路冷禅的秘书,跟着离开。

里面的对话只有梁时清跟路冷禅知道,既然梁时清没说,严秘书就没多问,上了车后,又开回了公司,此时杭思潼依旧在午睡,没有醒来。

杭思潼下午準时醒来,去到梁时清的办公室,被他亲口告知,已经跟路冷禅交涉过了,準确地说,是警告。

“你已经去过了?他怎麽说?”杭思潼好奇地问。

“也就一些挑衅的话,后面我威胁了两句,他就不说话了,大概是放弃的意思吧。”梁时清轻描淡写,完全没提过程中两人的针锋相对。

对于梁时清,杭思潼相当信任,她就当这件事已经处理好了,后面安心地在公司里混日子。

考研成绩出来的时候还没到过年,不过随着考研成绩一起出来的,还有导师的入学通知,让她在三月份就过去跟组,她这个水平,複试稳过的,所以有些项目可以开始研究了。

有人才不用那简直是暴殄天物。

杭思潼满口答应下来,去公司的频率就降低了,开始折腾自己的电脑。

梁时清几天没看到杭思潼早起,有些担心,就去找了心理医生,问杭思潼这个情况怎麽回事,是否需要人为干预。

心理医生听说了杭思潼的职业,以及将来的职业规划,感觉相当难办。

首先,杭思潼是个有很严重心理疾病但她自己完全没知觉的人,其次,有心理疾病的人应该享受阳光、吃健康食物、坚持正常作息,否则病情就会加重。

杭思潼愿意去工作是好事,但工作会让她作息不良,作息不好又会让她病情加重,如果阻止她工作,等于在抹杀她的自我价值,同样会影响她的病情,两边都走不通,像是没有出口的迷宫。

梁时清觉得心理医生说得很有道理,确实得找一个折中的办法让杭思潼既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又能坚持健康作息。

不过想了好几天,梁时清都没找到合适的借口,就试探着跟杭思潼实话实说。

杭思潼起得晚,梁时清还得下午下班了回山顶小院吃晚饭的时候跟她说,那个时间点,杭思潼一脸疲惫,一看就知道是熬夜没睡好。

“杭思潼,要不,今晚早点睡吧?明天早上,我们去市场买过年的东西。”梁时清还是临时找到了一个借口,只是不知道这样的借口,能不能够让杭思潼愿意早睡一点。

这几天杭思潼都是在调试自己的电脑跟一些导师发来的代码,其实不是很累,她只是想一口气做完,这样到过年的时候,她就可以尽情去玩了。

现在听梁时清这麽说,杭思潼还下意识看了眼手机上的日历,距离过年还有半个月。

杭思潼没怎麽有机会过年,对流程不太熟悉,便问:“準备东西的时间到了吗?那我明天早点起来陪你。”

梁时清一听就知t道她误会了,只好说:“不是早起来陪我,是我希望你能早点睡,杭思潼,早睡早起才能身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