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下午的时候梁时清就已经给杭思潼打过一次电话了,没接通,梁时清没辙,又担心杭思潼是在睡觉休息,就等到了晚上再打。

晚上也没打通,梁时清这次是真的着急了,一直打一直打,打了快半个小时,语音通话跟电话都打了无数次,杭思潼终于接通了。

梁时清都没敢问她是不是晕过去了,怕她意识到后又晕一次,不如问洗澡,这样杭思潼会稍微活动一下脑子,人可以清醒点。

杭思潼果然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洗澡了,她思考好一会儿,才说:“我好像没有洗澡,我是睡着了,做了一个……好长、好长的梦啊……”

“有、多长呢?”梁时清觉得杭思潼语气不对,听起来不太清醒的样子,可能已经烧糊涂了,他赶紧叫来了严秘书,让他做準备,同时开始套杭思潼的话,试图让她说出来自己的地址在哪里,他好打120叫救护车。

“一个月!我做了……”杭思潼回答得十分肯定,“我做了一个月的梦!”

梁时清听着她迷迷糊糊的话,差点没绷住,谁可以做一个月的梦?又不是植物人。

不过杭思潼迷糊点好,等会儿说不定能把地址说出来,于是梁时清继续说:“这麽长吗?那你在梦里做什麽呢?”

杭思潼不说话了,即使都被烧得脑子不清醒了,依旧知道,自己的重生是一个秘密,绝对不能说出口,类似的话也不行,但是她又觉得应该说点什麽:“啊……我听见了铃声,我哼给你听啊……”

然后,梁时清就听见了杭思潼轻声哼的曲子,是一首有春天味道的音乐,他知道,是杭思潼的手机铃声,同事安安推荐给她,杭思潼很喜欢,还发了朋友圈。

出租屋里门窗紧闭,夜晚太过安静,杭思潼的哼唱歌声被墙壁轻轻反弹回来,形成了弱弱的回声,被手机的收音口收录,传到了梁时清的耳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