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还导致林松玉送的猪笼草被吃,估计杭思潼更不想留了。

梁时清难得体谅杭思潼的心情,他知道路冷禅是个什麽样的神经病:“怪不到你,不要替脑子不好的人揽责任,今晚跟明天你在庄园小心些,我下山去找林松玉了,t有事打他电话。”

说完,梁时清转身继续遛狗去了,杭思潼站在原地,沖他背影做鬼脸——屏蔽这件事梁时清想来也是心知肚明的,但他也不直说,反而阴阳怪气地让她有事找林松玉。

不直说的东西,杭思潼就爱装傻,于是,梁时清依旧待在屏蔽名单里。

回到宿舍,杭思潼一眼就看见了摆在桌上的猪笼草,这盆跟林松玉送的确实很像,不太认识植物的人可能会当做同一盆。

想到梁时清说这盆猪笼草有修剪,杭思潼走到桌边,伸手翻了一下,果真看到靠近泥土的地方,有叶子被剪断的痕迹,大概是这盆长得没有林松玉挑选的那麽圆润规则,所以林松玉没选它。

之后严秘书再去,实在找不到更像的,就手动让它像。

杭思潼摸摸其中一个猪笼,叹气:“就算找来一盆差不多一样的有什麽用,我就不信我这运气还能养它几天。”

现在杭思潼是一点不信自己的运气了,作者不想给她的东西,连剧本之外,都难以获得,更别说是原文里就写明的一生不可得之物。

第二天是周日,杭思潼本该在周六回幸福文苑休息,结果梁时清要见面,她就推了一天,想到梁时清说今天他要下山,让她自己注意别碰上路冷禅,她就有点纠结要不要再下山去。

杭思潼其实不怕真跟路冷禅对上,他那人恶劣归恶劣,却没对杭思潼冷过脸,按照他的说法,是他喜欢杭思潼的知情知趣,只是相比于杭思潼懂事听话的脸,又更喜欢她落魄悲惨的时候。

毕竟,他是第一个发现杭思潼越惨越漂亮的人。

在这种事情上,杭思潼从不抱侥幸心理,按原文那离谱的设定,怕是连男主知道一切后都不敢侥幸,何况她一个炮灰。

思来想去,杭思潼干脆就不回去了,打算在宿舍睡三天,她躲起来,总不至于被找到吧?

结果周日晚上,杭思潼下楼去庄园食堂準备买饭吃的路上,还真遇见了等候的路冷禅,他一个人坐在路边的长椅上,穿着浅蓝色的衬衫,袖子折起,露出健康有力的小臂。

路冷禅肤色白,在金黄的夕阳下,整个人像泛着白金的光。

杭思潼穿着普通的衣裙走过,手里拿着手机,在看附近的宜居城市,她已经查看好几天了,搬家的时候天气最热,不合适远距离跑动,最好是暂时再找个地方短居,等秋天到了,气温事宜的时候再正式去长居城市生活。

看得太专注,以至于杭思潼根本没注意到路边的人,等走过了,才听见记忆中的声音,她许久,没听见过这个声音了。

“潼潼,故意忽视别人,可不是好习惯啊,谁教你的?”

杭思潼听见声音愣了一下,回头望去,看到路冷禅逆着夕阳,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见杭思潼没有出声,路冷禅缓缓起身,走到杭思潼身前,挡住刺目的阳光,他垂下视线盯着杭思潼的脸,擡手给她整理了耳边有些乱的头发:“我记得我跟你说过,你将头发扎起来就不够好看了,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啊。”

那动作像逗狗一样,杭思潼微微后退:“客人,请保持距离,我们庄园限制了员工跟客人相处过密,有问题,您可以直接询问,或者向相关部门投诉。”

路冷禅感到新奇:“你是庄园的员工?这是你最近跟新男友玩的游戏吗?入戏太深,就不好了。”

杭思潼最烦他这种提前给出设定后坚信不疑的性格,给人挂了难听的标签还不许对方不按照标签行事,简直有病。

“你到底有什麽事?”杭思潼不想跟他白费口舌,他现在过来找自己,无非是梁时清跟林松玉开始跟他施压了,他觉得不爽,就来找自己,就算不好报仇,也得让她不舒服。

“就是来看看你,离开了滨城,怎麽还能混得风生水起的?我听林松玉的意思,似乎你们只是普通朋友啊,怎麽?在滨城那麽久,觉得直接上位太快了,开始循序渐进?”路冷禅讽刺地问。

在路冷禅心中,杭思潼永远是那个悄悄学习怎麽训狗,然后用自己漂亮脸蛋非要挤进上流社会的拜金女,她只是被苏伊尘跟封闻聿联手整出滨城了,又没死,俗话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她改不了的。

从前在滨城就抓住一切机会往上爬,可惜滨城的少爷们都聪明,知道她什麽货色,见过她最低声下气的模样,不像荆城,地主家的傻子多,还真让她骗到一个护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