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曾经亲密无间的称呼,无论如何也喊不出口。
“小景——!”
“阿爹阿娘也是不得已。”
被密封棺椁里的窒息感扑面而来。
前世今生,交错展开。
一时深埋地上,虫子爬满全身;一时身处庵堂,犹似炼狱。
缝隙中,觊觎一丝天光,却见得父母族人冰冷如铁狠心绝意的面目。
“救命——”掀翻矮几,跳出窗户,飞奔逃命。
孙姐姐和她的姐妹们包围了沈家人,为她争取一线生机。
沈姐姐怀抱双臂,趾高气扬的望着沈家人,道:“你们是谁,敢擅闯皇帝御赐之所,惊到贵人,不怕掉脑袋吗?”
沈夫人哭哭啼啼道:“我是不弃的阿娘,我们是至亲骨肉,何至于此?”
沈相悲哀道:“当年糊涂啊!”
沈姐姐道:“笑话!我与不弃相处数月,亲如姐妹,从未听她提起过父母兄弟。你们往这儿一站,说什麽便是什麽,这未免太过荒唐!”
她剜了商乐一眼:“商公子足智多谋神机妙算,从哪里弄来的赝品也敢糊弄我们家不弃?!“
商乐没空和他们叙话,只向沈翊使了眼色,两人便往外奔。
山道曲折,沈不弃像一头迷路的小鹿,跌跌撞撞,不辨路径,等到力竭,擡眼一看,明晃晃的灯笼照着沈府二字。
沈鹤正好出府。
沈不弃一头扎进他怀里,喊:“哥哥救命!他们……要活埋我……”
商乐和沈翊紧随其后,赶到沈府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