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落在一些人眼里,便是大逆不道。
天不亮,狱卒就将沈皇后带到另一间牢房。
此处暗无天日,又在地下,潮湿难耐,老鼠成群。
估摸着昨夜有些话说的过火了些,被皇帝的探子听到回去上报,皇帝一怒之下就罚她住这间牢房。
伤口毕竟没好全,一来二去,心忧成疾,几天高热,几乎要命,好在凭着最后一点信念,返还阳间。
老鼠正在偷吃她的饭,满目凄凉,她忽然笑了。
“别打扰本宫睡觉!”草堆动了动,又恢複安静。
她自称本宫,难道是皇帝的妃嫔?
她处理妃嫔,向来简单直接,能杀便杀,不能杀便借刀杀,毒酒匕首招数一个不落,却没有囚禁人的习惯,这位难道是她治下的漏网之鱼?
她慢慢接近这条鱼,小心抽走枯草,油灯昏暗,好大一会儿才看清她的模样。
不认识。
确认她不是皇帝的妃嫔,沈皇后再也支撑不住,坐在湿漉漉的地上,呼呼喘气。
看她年纪,不过双十年华,良家女子怎麽沦落到诏狱了?
女子大约受到惊吓,用力一推,沈皇后脑袋和铁栏杆来了个亲密接触。
女子端起架势,说:“魏王殿下做了皇帝,我便是皇后,尔等贱民还不速速跪拜?!“
“操!”狱卒一脚踹飞女子。
女子腾空飞起,重重撞到后墙,脑浆迸裂。
狱卒命人搬走尸体,末了又道:“一个疯女人的话,您可千万别信。”
不说这句话还好,说了这句话,便提醒了沈皇后一些事。
反複回想着她生前最后一句话,挪到另一侧的干草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