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皇后看那领头的,怎麽看怎麽眼生。
她不记得招拢过此人,亦不曾和他们有过瓜葛。
他们举起黑色旗帜,上面写着大大的魏字。
“魏?”沈皇后思来想去,与魏字有关的也就一个魏王——皇帝的七弟。
严格来说,是皇帝的同父同母的兄弟,亦是仁德太后的骨肉。
她和皇帝同枕而卧时,皇帝用手指细细梳拢她被汗水濡湿的头发,为驱她困意,便讲起过这个魏王。
“魏王虽是朕的同胞兄弟,却天生相貌丑陋,为父皇所不喜,故从小到大,对他不闻不问。可他天生神力,一百八十斤的重锤使得虎虎生风,硬生生锤坏北境单于脑袋。父皇大喜,便封他为魏王,镇守北疆。”
“魏王好美酒,喜美女,好大喜功。若用对了,便是一把锋利无比的宝剑;若使错了,便是一根用来自尽的白绫。”
之前皇帝对他如何,沈皇后一概不知。
但她入宫后,皇帝每年封赏只多不少,绝没有亏待过这位魏王。
哪怕自己代为理政,也都是按往年份例发下去。
再者,下边官员并没有禀报魏王入京的消息。
他到底为何偷偷进京?
“擡起头来。”
还没有头绪,便被人用指尖挑起下巴,只见一张青面獠牙的面具戴在那人脸上,双眼在火光中熠熠生辉,倒有些熟悉。
沈皇后淡定道:“熟人讲话,何必这些弯弯绕绕?”
那人道:“你倒乖觉。”
沈皇后问道:“想要本宫为你们做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