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不弃欠身而立,道:“当年他执掌长安禁军,我知他爱琴如命,便故意去求这把长相忆,创造机会相遇,说起来,他的死还得归于我的缘故。”
商乐道:“苏在其有七窍玲珑心,小小谋略,岂能难住他?不过顺水推舟,静观其变,所谓后来,只是假戏真做,越陷越深而已。”
“他喜欢的,从始至终都是沈皇后。”沈不弃心头那根弦松了一下。
“商乐分析别人头头是道。”沈不弃出难题道:“你认为沈皇后有没有对他一丝心动?”
商乐举手投降:“女人心,海底针。我可不敢猜。”
沈不弃哼了一声,便上马扬鞭。
商乐行动更快,马蹄刚扬起来,他已稳稳落在沈不弃身后。
风声过耳,沈不弃在半道被人截住。
宫里的,李顺。
李顺神色焦急,说:“陛下病危,想见您。”
回长安不过短短几日,行蹤已被人了如指掌。
皇帝始终是皇帝,纵横全局的看家本事不减反增。
商乐大度表示:“事情总得有个了结,我在家等你。”
“好!”沈不弃速速回宫,她以为皇帝病重,必定缠绵病榻,说不了两句话,没想到在他本人正在花园和沈鹤踢蹴鞠。
“妹妹!”沈鹤先发现了紫薇花后的她,兴奋的把蹴鞠传给了她。
沈不弃脚踩蹴鞠,双手叉腰,柳眉倒竖:“你不是病危了吗?”
皇帝笑道:“难道你想我即刻死掉?”
“我没意见。”沈不弃就走,皇帝箭步相拦,笑道:“来都来了,多呆一会儿嘛。”
说完便挎着沈不弃的手臂,一蕩一蕩的,有点点……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