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不弃盘膝而坐,横放古琴。
其实她只在皇帝和苏在其那儿听过几次,现在才知道琴有五弦,粗细不一。
小兄弟虔诚的坐身畔。
沈不弃不会弹琴,只得拖延时间,问道:“你为什麽要学琴?”
“喜欢。”小兄弟一笑两个小酒窝,与他那吹胡子瞪眼睛的爷爷毫不相同:“听说春日宴弹琴,吸引鸟儿盘桓三日,我也想见识一下。”
“那都是骗小孩子的!”
“不!”小兄弟道:“我相信那是真的!”
沈不弃观他说话喘息似乎困难,搭了下脉,问明才知身有宿疾。
小兄弟对此看的很开:“大夫说我活不到十岁,可我现在已经十二了!”
沈不弃放下琴,道:“我是大夫,会治病,我保证能把你治好!”
小兄弟哭丧道:“可是你快死了。他们说再过五日,就把你押去应灵山。”
沈不弃摸摸他的小脑袋,道:“五日,我还能看五次日出,欣赏五日日落,足够了。”
小孩果然好哄,转哭为笑,道:“我叫阿蒙。”
“你好阿蒙,我叫沈不弃!”
两人白日装作谁也不认识谁,晚上一起跑到山上找药材。
五日后,阿蒙病情果真好了很多。
当夜,那些人果然押送沈不弃到应灵山。
应灵山,英灵山,埋葬的全是沈皇后当权时的冤魂。
东方悬崖高耸,西边大河环绕,唯南北可走,但又由衆人把手,想逃出生天,简直白日做梦。
他们祭奠亡人比较有仪式感,摆放祭品,点燃香烛,朗读祭文,祭酒祭茶……
各色环节进行完毕,沈不弃快要睡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