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不弃踩着凳子贴对联,太子抱臂远远站着,一会儿向东歪了,一会儿向西扭了,累的沈不弃胳膊酸痛,快要撂挑子不干的时候,太子飞速上前,一把摁住滑落的对联,得意道:“活干的不错,本宫很满意。”
接下来,是做年夜饭。
沈不弃哪会做什麽饭,快把厨房烧了才端出一盘乌黑如炭的佳肴。
太子瞪圆了眼睛,“这是什麽?”
沈不弃摆上桌,太子不客气的坐下,尝了一口,然后面无表情的吐了出来。
沈不弃脸上还沾着黑漆漆的锅灰,眼睛却是抑制不住的开心。
“谋杀,这绝对是谋杀!”太子指着沈不弃控诉。
桌上所有人不敢说话,怕得罪这个小祖宗。
沈不弃赔笑道:“这菜是太子自愿吃的,怎麽变成谋杀了呢?总不能您自己往刀口上撞,然后冤枉持刀人吧?”
沈夫人堆满笑脸,将松鼠桂鱼往他跟前推了推,道:“太子不妨尝尝老身的手艺。”
……
满满一桌子,二十四道菜,除了那道炒糊的鸡蛋,全都一滴不落的进了太子肚子。
沈不弃举着筷子,看着空空的盘子,尴尬的收了回去。
太子擦了嘴巴,说:“本宫该走了。”
他穿好氅衣,这时雪已停住,衆人送他到府前。
太子哧溜钻进轿子,头也不回的走了。
守岁完毕,府上所有人都抱着棉被呼呼大睡,只有沈不弃在院子里转来转去,过了好久,才下定决心去找商乐。
很久没见他了,他还好吗?
商乐此人一贯乐天知命,带着她逃难时都能乐哉乐哉,后来做教书先生更是知足常乐,这回做回公子哥儿,说不準正翘着二郎腿跟别人大谈特谈他的奇遇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