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可气的是,姜临一遍一遍让他张口,回答问题
这是妒火沐臻心知肚明这位长姐的秉性,他还是没忍住开口,“长姐,我还在呢,稍稍收敛些。他要能回答您问的,第一时间就是叫人了”
姜临温煦的目光,让沐臻不寒而栗,她指向了被沐臻扶到一旁的花茗,“处理好他,不要让他死了,也不要让他来坏我的事,若是出了什麽差错,这个月千机醉的解药便不用来取了”
守在门外的侍卫等了很久才见到陛下,陛下的怀里还抱着个人,浑身上下被包裹的很严实,连脸上都被带上了白色的斗笠,唯独被啃得不成样子的锁骨露在外面,瞧着又几分可怜。
“恭喜陛下又得佳人。”面前的侍卫走上前去,眼神就像是欢迎主人归家的小狗,很让人不喜,但不能太明显,姜临走上前去温柔地揉了揉他的脑袋,怀中人闷哼一声,声音有些熟悉,却没人在意,姜临轻吻着怀中的沐酌。
虽然发生了些意料之外的事,让她不得不改变些计划,但结果没有太大差别。
回宫之后,她挥散衆人,摘下了面前人的斗笠,也许是她咬的重了些,不过不怪她,是面前人太可口了些,她就像饿了许多天,终于得到猎物的猛虎,恨不得将眼前人磨牙吮血。药效已经退去一些,但对于沐酌来说差别不大,他只能发出咿呀咿呀的声音,他推拒着面前的女人,而姜临却是咬的更加用力,直到沐酌全身都布满了她的齿痕,才勉强餍足了些。
沐酌背上的彼岸花已经开了,花开的很美,姜临一点一点轻吻着血红的花蕊。
面前人发出了如同小兽般的呜咽声,姜临没有痛觉,也不懂何为喜悦,可现在她的心开始疯狂地跳跃着,“沐酌,我爱你”
她曾失去过面前人很多次,高高在上的命运被她装进了盒子不见天日,书上起舞的小凤凰被她抛弃自绝而亡,还有温煦有礼的师弟不过这次不会了,她会对他很好很好。
在一声又一声的爱语下,姜临撤掉了僞装,露出了让沐酌无论看多少次都会觉得惊豔的面庞。只是看了一眼,沐酌便失了所有反抗的力气,他麻木地回吻着面前的人。沐酌很疼,明明面前人还要比他疼有些的,可姜临却毫无反应。是了,面前的女人是个怪物,她没有痛觉,也不懂爱恨,可以轻而易举给人以被爱的错觉,然后在瞬间夺走一切。
沐酌不知道这是不是眼前人又一个陷阱,可他还是陷了进去。
安姒被放出了宫,她似是认出了服用易容药,被乔装成姜临的沐酌,安姒笑着拍了拍他的肩,“都告诉过你多带些人,你偏不听”
幸灾乐祸的样子,让沐酌很想敲她一脑壳,临走之前她给了沐酌三枚铜钱,“你也算的上我半个儿子吧,傻儿子,这东西能趋吉避兇,若是有一天铜钱三面皆是背面,无论是谁都不要和他走,如果相反便离开这里吧。”
“反正你也出不去,连话也说不了,没事算一算,打发时间刚刚好。”
这种生活日複一日的重複着,白天他扮作女人,晚上他被姜临反複蹂躏。
卦象日複一日都是两反一正,也不知该说他的运气好还是差。
好在沐酌天生便知道怎麽利用一副好皮相,姜临的脸比他还要美上些许,他轻而易举地得到了一宫女的同情,悄悄买通了太医,得了一剂断子绝孙的药。还不等他咽下去,便被姜临抓了个正着。上朝的日子,面前人却格外不务正业。
姜临掐着他的嘴,把药丸扔在了地上。因为他,太医院的人集体失业,挺愧疚的,不过姜临比他仁慈一些,当初他发现姜临偷服避子汤,可是把太医院所有人都杀了个干净。
“为什麽?你不想枫儿?”
沐酌被她扔在了地上,索性就地一坐,“你我就是一对怨侣,就这样相互折磨刚好,何必带上枫儿。你早晚会厌弃我,如果我赢了也是一样,把你困起来,直到厌倦这种生活,我可不想与前朝余孽留下孩子,你的人也不会希望戾帝的后裔留着沐鸷的血。”
都被发现了,沐酌也毫无畏惧,眼前的情况与当初一样,只是沐酌再没了软肋。他不在乎天下,也好像不那麽在意姜临,天下之大,总有他容身之所。
姜临的爱,不是他能承受的。更何况他败了,成功的是姜临,姜临会厌了这种生活,或早或晚,她还是会抛弃自己。
听了眼前人的话,姜临也笑了,是啊,一对怨侣,这样的话,也没必要再给他自由了,就像当初沐酌教给她的那样,“做错了事,就要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