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此,她说了半句真话,而沐酌信了。
“您的舅父不会死在弥荼手里,”
她一边说着,一边为沐酌整理服饰,顺手将一旁的红绸将剑细细包裹,美人含笑,自是一幅美景,“现下,陛下有心情查一查赵鸢语的案子了吗?”
“你不是已经清楚了吗,何必多此一举?”
“您就这麽不想赢我?”如同鬼魅一般,轻轻地环着沐酌,“吴庸不是封萩,当然,也不是什麽好人,当初我可是把所有查的清清楚楚。”
似是挑衅一般,她轻巧地挑起了沐酌的下颌,“陛下,我当然是没问题,但是您行吗?”
男人当然不能说不行!
虽然表面上答应不去查弥荼的事情,但是暗地里他还是悄悄派了些人手,舅父归京的事情分去了他大半心力,但毕竟还剩下了小半,足够他放开了去审问“犯人”。
沐酌坐在堂上,细细品着茶香,而赵鸢语的情郎则跪在下面,说来有趣,这人一身破烂的囚衣难掩傲骨,挺直的脊梁带着几分矜贵,跪下的姿势虽雅致,可目光锐利,在向自己问安时,亦是与自己平视,不曾低下头颅。怪不得总觉得带着几分别扭,靖国一向尊卑分明,这人不像是东靖的布衣,反倒像是西昭的某位皇子。
那人向来隐忍,现在还不到他来做质子的时候。
沐酌毫不掩饰自己恶意,看着面前人因缺水干裂的唇角,笑出了声,随手让下人为他递上了一杯茶。
他已经很久没有饮水了,看着面前的茶水,干涸的嘴唇吐露出沙哑的愤恨,
“你们不去抓兇手,反而将我扣在这里,您贵为太子,不怕天下人耻笑!”
在太子面前临危不惧,倒是好胆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