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打着打着,肚子实在是疼的受不了了,又去争抢恭桶。在这样凄惨的情形下,两个人不小心都整到了外面。範宏气的浑身都疼了,自己居然被苗泰平这杂碎害到了这种程度!範宏是真的是受不了这个气。也不知道是哪来的一个猛劲儿,制住了苗泰平,用苗泰平的腰带绑住了他,才喊了小二送水送饭。
範宏觉得自己都制住了苗泰平,吃的也是小二刚刚送来的饭,但是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儿,还是肚子疼的受不了,又给了小二银子,让他帮自己买了药,吃了药依旧是不怎麽管用。疑心重的範宏也给苗泰平也喂了一些,看到苗泰平居然也是这样?範宏想着,苗泰平这孙子可真是够狠的,为了不让自己生疑,居然给他自己也下药。
苗泰平被範宏喂了饭和药,然后开始给範宏说着好话,求他把自己松开。好不容易範宏答应了。苗泰平一被松开,就又和範宏扭打到了一块。
两个人的肚子咕噜咕噜的,扭打着不小心撞到了恭桶,苗泰平眼疾手快地扶住了,但是仍然有一些撒了出来。两个人打红了眼,就算是这样,也没有停下,衣服被沾上了,就脱了衣服开打。翻来滚去的,撞得屋里的家具响。这才有了小二看见的那一幕。
不过那个时候的真实情况是,苗泰平用力压在範宏身上,手里掐着範宏的脖子,範宏手无力地软着也努力地伸出手,想抠苗泰平的鼻子和嘴。
但是受了惊吓地小二并没有看那麽仔细,只见到一个光身子的男人压着另一个光身子的男人,嗓音嘶哑地问:“你服不服?!”
小二无声地喊了一句:“卧槽!!”屁滚尿流地爬走了。再然后,就有了掌柜的带着几个壮汉把他们俩扔出来的事儿。
只不过这些事儿,汪桃和李清他们是不知道了,自然也不知道範宏和苗泰平两个人自此再也不相往来,也都没再回京城。
赶了两天的车,汪桃几人终于到了一个大一点儿的县城,武春县。汪桃準备在这个地方补给一下,她们走的时候买的吃的并不多,这两天吃的都是干巴巴的干粮。李清也担心汪桃的身体受不了,所以决定还是在他们上次修整的地方再修整一下。
李清扶着汪桃下了牛车,客栈的小二迎上来,看到他们有两架牛车,又喊了一个人,两个人接过李丰和温良手里的的绳,这时掌柜的也过来了。“哎呦,这位老爷,您回来啦?来,还是上次的那间屋行吗?”
李清:“掌柜的好,还是上次那样吧,三间房。对了,我和我家娘子要一个安静一点儿的吧。”
“好,您跟着我来。”掌柜的在前面带路。
掌柜的先把四个男人两两一间房地安置好,然后带着李清和汪桃两人到了靠里的房间。
掌柜的打开门:“就是这儿了,两位进屋看看满不满意,要是不行,咱们就换一个。”
汪桃进了房,点头说道:“挺好的。”反正就是住一晚上,没什麽不好的。前两晚还是在村里借宿的呢,好歹客栈还能好好洗个澡。
“啪啪啪!”“咚!”
汪桃被这突然传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好像是外面的声音?汪桃把窗户打开了一点儿,然后往外看。
客栈不远处的一户人家,一个膀大腰圆,满脸横肉的男人对着一个女人推搡着,女人也没有什麽其他的动作,抱着头木木的,满脸都是眼泪,但是女人却一声都没有哭出来。角落里,一个敞着门的看起来黢黑的屋里,汪桃看到一个小孩抱着膝盖呆呆地靠在门边儿上。
“这位太太……”掌柜的想劝汪桃把窗户关上。
汪桃看他:“这是怎麽回事儿?”
外面还是吵吵嚷嚷的,“你他娘的一天天的除了在家哭能干啥?!”
“王大,你要是再敢跟你媳妇动手,我们就去找衙门的人了。”有个男人喊道。
“滚,你他娘的管什麽閑事儿?!怎麽?你心疼我媳妇?”
“王大家的,你倒是说句话啊?王大,你不是把你媳妇打死了吧?”
“滚!”
“王大家的!小红!你说句话!王大,你再不开门,我这就去叫衙门的人了!”门外,刚刚喊话的男人身边儿一个女人不断地喊着。
王大踢了一脚蜷缩在地上的女人,“你去,赶走他们,真他娘的晦气!”
汪桃看到女人踉跄着,扶着地慢慢爬了起来,先打开门,沖着外面的女人扯起嘴角笑了笑,说了句什麽。汪桃看不到喊话的女人什麽表情,但是那个女人想要把挨打的王大家的带走,王大家的摇摇头。喊话的女人扭头气哼哼地走了,喊话的男人看了眼王大家的,给她了几个铜板,也跟着跑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