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瞧见没,汪桃可有八个箱子的嫁妆,真是好福气啊。”
“不止八个箱子,我前两天看见大的柜子、箱子,还有一个梳妆台都已经运过去啦。”
“娘诶,这麽多东西,那永昌媳妇儿同意?”
“这有啥不同意的,人汪桃嫁的这麽好。再说了,汪家也不差这点儿啊,刘双双和汪桃俩人姑嫂关系多好啊。”
“那是了,不过汪家可真是阔啊。”
“汪家也还行吧,我年前在县城打短工的时候,还看到县令家小姐出嫁来着,人家可有28个这麽大的箱子,足足拉了好几车。”石前村的前混混陈三儿一边吸溜着嘴里的糖块,一边比划道。
不过立刻就有人回:“陈三儿,你这话说的,这一般人家跟跟县令老爷家也不能比啊?”
“就是的。”
看热闹的马大婶一脸羡慕,又带着惋惜:“啧啧啧,我就说,我就该把汪桃说给我娘家侄子,我婆婆还不同意我来说媒。”
几个围观的妇人互相对视一眼,撇撇嘴,没说话。
住马大婶家隔壁的王婆子一向是跟马大婶家不和,回嘴道:“就你那侄子,干啥啥不行,吃啥啥没够,兜比脸光,脸比墙厚,还能有人看上他?真是老话儿说得好啊,这马啊,就是不知脸长。”
马大婶恨恨瞪着王婆子,开始挽袖子:“你个老虔婆说谁!”
旁边的人看着两人又要干架,几个妇人上前边说边劝,先是带离了不情不愿、骂骂咧咧的王婆子,剩余的人则“被迫”劝着马大婶:“今个儿汪家大喜的日子,别在这儿吵吵。”
马大婶想到自家大孙子还在汪夫子手底下念书,忍了忍,又忍了忍,準备回家!
嘿,回家我再骂那个老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