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那个师傅不行!爹爹教我,我一学就会!”
可不是一学就会。裴颐之那是哄着,是当爹,师傅是拿着戒尺打,急得姜岳满头乱窜。
后来姜岳这家伙叫裴颐之也生起气来,罚她跪在学堂闭门思过,姜岳流了几滴假惺惺的眼泪,裴颐之全然不管,结果她反倒真哭了起来。
从那夜过后,姜岳学起来认真多了。裴颐之给她另请了一个师傅,教她功课。
到避暑山庄去时,他们二人给姜岳寄信,姜岳看完叹了一声。
第一。
她到底要学多少东西才能和阿娘一样厉害?
第二。
她得去哪里才能找到这样好的皇夫啊?
姜家的江山,不能在她这里断了吧。
可另一头,姜煐和裴颐之全然没有这一层担忧。短暂的离开朝堂和孩子,对他们来说是靠近彼此的好机会。
姜煐勤政,忙起来半夜回到紫宸殿也是常有的事,裴颐之同样如此。现下二人同频,在避暑山庄玩乐,好似回到了姜煐初初登基之时。
出门进城里玩乐,便扮做寻常夫妻。姜煐唤他夫君,他眉目含笑,唇角没掉下来过。
到了浮桥上,看见上头系着数不清的桃木牌子,姜煐问道:“这是甚麽?”
“民间祈愿用的。”
姜煐一个一个看过去,上头的字有歪歪扭扭的,有整整齐齐的,也不乏让人眼前一亮的,全都是一些祝愿。
姜煐拉着他的手,道:“我也要写一个。”
裴颐之买来桃木牌,带着毛笔,帮她膏顺,送到她手上,她摇摇头:“要叔慎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