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死人现在第一招还是以退为进?
姜煐不许他吻她,怒气沖沖地叫他跪着,还拿了一支戒尺。
“自己反省吧!”
她听不得他说死。
她也很讨厌他自己不爱惜自己。
明明可以做到爱惜她,怎麽做不到爱惜自己呢?就像这一次,他赈灾赶着回来参加上元节,又是几夜不睡觉,回来还要应酬,大朱朝有多少这样的良臣可供消磨?
她又有几个裴颐之可以拥有。
紫宸殿西厢房中早就备好了水。
姜煐拆了他的玉冠和发髻,含住他的唇瓣,轻轻吻着。情到浓时,春水涧涧,他却在中途睡着了。
姜煐拍拍他的脸,让他去床上睡,他抱住她,带着鼻音迷迷糊糊说:“皎皎,好想你。”他就在这个时候进来了,姜煐脚背绷紧,意识似落成了几片,深深喟叹。
花露湿缠,意乱情迷。
后来裴颐之抱她到床上睡觉,几乎是瞬间便没了声音。姜煐低低笑出声,摩挲着他的面庞,看见他眼底青黑的痕迹,留下晚安吻。
他做得太好,她根本想不到失去他会是什麽样子。
她一定不能接受,不会接受,无法接受。
到了后来,姜煐便很想要一个孩子。
她丢了裴颐之的避子药,勒令他不许再喝,他握住她的肩膀,说道:“……不妥。”
“有何不妥?”
“陛下的身子……”
她知晓他记挂着她堕掉那个孩子的事。可是当时情况不一样,的确不适合有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