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頫黑着脸走了,临走前在裴颐之面前摆了好长时间臭脸,姜煐听了哈哈大笑。
连月细心照料,心情又好,姜煐身子好多了。
手臂上的疤印散去,几乎看不清楚,肌肤如玉莹润,整个人散发着华贵之气,较从前更为沉稳从容,更添魅力。
裴颐之生辰来的时候,姜煐倒没铺张,她就想两个人一起过的。谁知从早晨等到夜里,还是没等到人来,抓了青竹来问,才知道裴颐之因公出宫了,五日方能回来。
“他怎的没和我说过。”
“郎主说是写奏折了。”
……不会是前夜里递给她的奏折吧。
自从用堕子汤那日后,他极少和她同房,一只手的次数都不到。她前夜缠着他,他扣着她狠吻数回,忍着要走。她允他服用避子药,转头便被他压在书桌上,碗都掉了,字没看清一个。
裴颐之念给她听的时候,她在水深火热中,浑身都是他的味道,一个字都听不进去。能听见的,只有漫长小死过后,他咬着她的耳垂,哑声说:等我回来。
姜煐看着桌上的菜,说道:
“和他说,去几日,便欠几朵蜜浮酥奈花。”
跪是不用了。
他一心为国,她不会做这样的事。
可今日是他的生辰,她只能亲手系上一根红绳,站在海棠树下,与他看同样的月亮。
她擅自替他许了三个愿望:
“祝大景繁荣昌盛。”
“祝姜煐和裴颐之平安顺遂,白首一心。”
“祝来世相逢,亦不是陌路。”
三日后,裴颐之紧赶慢赶回来了。
他站在满树红丝縧下,转身迎她。
姜煐笑吟吟问道:“我的蜜浮酥奈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