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乱作一团,带刀侍卫围住场地,姜煐没有下桌,反而继续。
只可惜,还未多言,刺客便咬舌自尽。
雍亲王道:“朝仪帝姬未俘获民心吶。”
“皇叔没来前,本宫自是好好的。”她站起来,敬了雍亲王一杯酒,“皇叔劳苦功高,久未来盛京,许是把规矩都忘了。”
衆人都盯着,雍亲王眯着眼睛,轻哼一声,将酒水撒到刺客身上。
“祭奠死人应如此,本王记得这规矩,帮帝姬代劳。”
姜煐笑了笑,道:“听闻皇叔近日身子不好,是喝不得酒。”她把酒水撒到雍亲王桌边,“本宫无需皇叔代劳。”
这顿迎风宴不欢而散,姜煐在藏星宫闭目养神,听见门口有男子声音,晓得是程廷来了。他而立之年,又受战场打磨,身材高挺,一扫往日借酒消愁的模样,显得神清气朗。
裴颐之面色不善,一副没空理他的模样,随手关上藏星宫宫门,程廷大手一拦,弯着身子从缝隙中扭出来,拍了拍手道:“裴兄啊,这回是殿下叫我来的,你啊,拦不住。”
裴颐之脸色更差,直接甩袖走了。
“欸欸欸,好多年没见了,怎麽不抱一个呢?”
姜煐走出来,看见程廷,说道:“他心情不好。”
程廷躬身拱手,笑吟吟道:“他心情不好算甚麽,殿下心情好便行了。这人在外头冷得很,看见谁都不爱搭理,眼神都不带转弯的,臣非得在殿下这里参上一本。不过见到殿下就不一样了,不知他那个‘慎’字是慎在哪儿了,应该都慎在臣这儿了吧。”
姜煐笑道:“多年未见,程将军风采如旧。”
“不敢不敢。”程廷道,“受赐于殿下,臣必当全力以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