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攥住襦裙,仰倒在床头,右手握住他的五指,却借不上力。不论她往何处去,腰上的手,相连的镣铐,唇舌轻啜核心,都让她无处可逃。
直待她咬着雪白指节失控嘤咛,她才知春水洩了干净,额头布着汗珠,浑身无力。
春水稀释了鲜血,裴颐之丝毫不觉得痛,反而满是快意,要她在上面。
她雪白脚趾蜷起,长袜在摩挲中掉了一半,被哄骗着用白洁脚心踩弄着好一会儿,她红着脸骂他,他才收了手。
缓缓抵进去。
“殿下不想和臣成婚,没关系;若是有一天,有了旁人,也没关系。”他黑瞳发亮,吻她的耳珠,“今夜,便算作臣和殿下的婚夜,好不好?”
就算她被抵得乱颤,颠簸中答不出一个字,未尝不知晓裴颐之的心思。裴颐之此人第一步便是以退为进,再来便是以命相逼,可恶,实在可恶!
床柱的锁链丁零当啷响个不停,门外的小貍奴喵喵扒着门,她于疼痛中感到令人兴奋的真实。这是真实的一切:他还活着,她亦活着。
她俯下身,看见他眸光熠熠,吻他的眼尾。
有旁人?
他将她看成什麽人了,姜令安麽?
“都说了,没有男子比叔慎更好。”她心头的迟疑终究被他如癡如狂的热忱吞没。
裴颐之喃喃道:“殿下说过不后悔……”
……和他在一起,是她心之所愿。从来都不是强迫。
她含紧他。
他嘶了一声,拥住她,听她笑出声。
灵魂交融的那一个剎那,姜煐想:她如何舍得爱她之人孤身葬火海,如何忍受自己孑然成一身?若这是天意……
若这是天意,愿她有源源不断的勇气,有所寻之处,亦有幸得之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