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竹暗暗龇牙咧嘴:是他倒霉!前有朝仪帝姬命令他带着郎主前往蜀州,后有醒来的郎主黑着脸让他调转马头,回到大景宫。
他也很为难!他很为难啊!!
可这条命是郎主给的,是帝姬养的,他瞧着帝姬那麽喜爱郎主,总不能把他们全都杀了吧。
呃……
青竹眯着眼睛往上一探,裴颐之手上的镣铐挂在左手腕上,在广袖中摇摇晃晃,小貍奴照例在裴颐之腿上蹭下自己的气味,伸出猫手扒拉着那段镣铐,伸进一只水灵灵的猫头。
“喵。”出不来了。
青竹很想笑,但是这个气氛完全不能笑。
裴颐之伸手将小貍奴拂开,眉眼中的冷意好似盈着一丛水中火,从他视线所及蔓延开来。
他继续走近,姜煐太阳穴一跳,下意识往后退去,还未来得及转身就被他拦腰抱起来,牢牢箍在怀中,成为一道无法抵抗的镣铐。
他应当在蜀州!
“裴颐之,裴颐之!”
姜煐挣扎着想要下来,天机镜同她的双手一齐挂在他的身后,胸腔中的气息被他挤出,随着一个毫不留情的、充满愤怒的吻将她的意识搅得七零八落。
她唇上的口脂彻底乱了,胭脂红尽数被他吃进去,仿佛连她的呼吸、皮肉,整个身体和灵魂都要吃下去。
太久了,不留给她一丝喘息的机会,她快要窒息了。身后不知何时倚靠上一丝冰凉,她往后逃去,腰上的手仍桎梏着,不让她逃走。
让人意乱情迷的胶缠吞吻中,随着啪嗒一声响,姜煐唇上的温度倏尔离去。她睁开迷蒙的双眼,发觉右手上多了一重镣铐,绕过床柱,和他的左手牵连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