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弦呼吸一窒。
“小师妹……有没有说过,你很像一个人。”
林御柳笑了笑:“像谁?”
阿弦看向她不见一丝波澜的眼底——
“掌门。”
海面涌起波澜,又被更大的海浪毫不留情地拍了下去。
白色的浪花翻滚着被压入不见天日的深海。
隐入无穷尽的黑暗。
林御柳毫无波澜地收回目光。
阿弦舔了舔不知为何口干舌燥的内壁,轻声道:“……我开玩笑的。”
林御柳从喉咙里滚出一声:“嗯。”
两人就这麽带着五月出了牢房。
地牢之外,阳光明媚,五月似乎也是头一次真正见到白天,显得有些兴奋。
阿弦站在一边,莫名觉得他简直要甩出一条尾巴撒欢,按了按太阳穴,觉得一定是自己最近太累了出现幻觉。
林御柳注意到他的动作,分给了他一个眼神,“你没事吧?”
阿弦摇摇头:“接下来我们怎麽做?”
林御柳想了想,“先带五月回客栈吧,我去叫陆乘渊,这事还是大家一起商量商量。”
与昨晚冰凉入水的寒夜不同,过了午后,天越发热了起来。
林御柳和陆乘渊一路走回来,热得十分烦躁,萎靡不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