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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御柳说不出话了。

林御柳生平所接受的教育,从来都是恣意生活,追求自由。

天高海阔,能力无限。

她从不知看清自己是这样残酷的一件事,残酷到需要戳破理想,将自己剖析成一张一文不值的白纸。

衙门口,新郎新娘已经进了衙门拜堂。

只等夜幕降临,二人会再从衙门出来,去月鸣大道接受月光的洗礼。

衙门中又派人洒了一波喜糖,人群热闹了一阵子后,便散开了。

陆乘渊尽职尽责,一直在人群完全散开,衙门口完全恢複了之前的通行,才抱着剑,看向了林御柳和阿弦坐的地方,一跃而上。

“新郎是人,新娘是妖,看穿着长相,像狼族。”

陆乘渊言简意赅地将所了解到的信息坦诚相告,有些疑惑地看了阿弦一眼,无意道:“你这两天,怎麽这麽频繁用你的琴?”

阿弦一手按住琴弦,轻轻抚摸琴身:“不知为何,总想着与它再亲近些,或许是离了空桑山后,总想着以后会有很多打打杀杀的机会。”

陆乘渊闻言皱眉,在他身边蹲下,认真道:“当年你取得这把灵器时,前掌门说,琴乃风雅之物,需得远离血腥。”

阿弦耸耸肩,搓了搓指头不知被磨了多少层的茧子:“风雅……见过的血腥也不再少数了。”

陆乘渊欲言又止,伸手拍了拍阿弦的肩膀,宽慰道:“阿弦,那件事只是个意外,当时我也在场。没有人会怪你,你也不要太过苛责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