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门声响起,两人迅速分开。

玉婵抱着琵琶推门而入。

目光扫过他们,露出一丝豔羡的目光,又迅速掩下。

“楚公子,沈小姐。”她微微颔首道。

这是他们约定的称呼。

“你们所来,可是裴郎的事有进展了?”

楚云昭点点头:“我已经拿到了那些人,这些人贪污的赃物。但他们官官相护,背后有着关系,这些还不足以让他们承认自己的罪行。今日我们来,是想寻求你的帮助。”

“公子,我能做些什麽?”

“听闻你亦精通书画,你是否能画出裴其的长相?”

玉婵一震,眸光微颤道:“你们等我一下。”

她去了帘纱后,敲动着複杂的暗格,须臾,抱出一幅幅画卷。

数幅画卷摊开在桌案上,有些画卷已经发黄,有些却笔墨未干。

这些画,无一例外,都是同一个男子。

坐着写字的、站着执扇的、一身官服的……

裴其文雅俊秀,风度翩翩,有着读书人特有的书卷之气。风姿气度,当真是一日看尽长安花的探花郎。

“都在这里了,你们拿去用吧。”玉婵的眼底,是无尽的哀伤。

楚云昭沉吟半刻,缓缓开口:“玉婵姑娘,为了案子,我们想用这些……制作一个人皮面具,不知你可介意?”

玉婵眼眸睁大,藏蓄的泪水瞬间滚落。

她呆呆的愣了半晌,艰涩道:“任凭殿下安排。”

“那好。”楚云昭沉了口气:“你可还记得当年那些贪官,常在哪间包房?”

他们定有固定的包房,才敢如此大肆设宴,不被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