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定要走过所有省,一个省选一个地方,编辑小王跟我一起,他采风写当地感人的劳动者故事,我负责画劳动场面。”阿木古楞推着林爷爷的大二八,一边走一边叹气:“可能会临时增加一些行程,暂时还不确定。”
“这得去多久啊?”感觉是个时长很不确定的出差。
“总编想在明年国庆前发布完这个系列的文章,一周一篇,我们要在第一篇文章发表时间前完成所有工作并通过编辑部内部审批,文章和画作都必须非常生动、感人,有教育意义。”
林雪君听着阿木古楞熟练的普通话,从中品味到他剧增的词彙量。这几个月他提升的何止是画技,与人互动交流、不一样社群的协作、普通话和英语水平等都大大提升了,当然还包括他的厨艺。
阿木古楞自从熟悉了爷爷家的炉竈和锅铲,煎鱼就再没有脱过皮,她和爷爷常能吃到他的好厨艺,爸妈和塔米尔周末过来团聚时也总是由阿木古楞做主厨筹备饭菜。
他好像一块海绵,不停不停地吸收着能学到的一切。
天上不知什麽时候飘起小雪,没有风,空气并不冷。
雪絮落在皮肤上时冷意如刺,林雪君用手套抹去正在脸上悄悄融化的雪花,与阿木古楞加快了步速。
“年前结束课程,在首都过一个年,然后我就要回草原了。”林雪君转头看向已经高出自己一个头还多的阿木古楞,在对方转头望过来时继续道:
“如果那时候你还没回来,我就在草原上等你。”
“嗯。”阿木古楞点点头。他在跟报社沟通时说的也是做到今年过年,之后仍希望是合作制而非全日制入职。
“你什麽时候出发?”林雪君伸手拍去他肩膀上的雪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