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都农大,杜川生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工作间隙总难免想起林雪君。
自从他帮林雪君买了一大批药材和用具,托朋友邮寄去北方后,就一直在等待林雪君的回信。
就像一个做了好事等着家长夸赞的孩子,有点幼稚,但十分快乐。
坐在办公桌对面的助教丁大同还以为杜教授在想塔米尔来学校的事儿,忍不住开口问道:“杜教授是担心塔米尔的事儿吗?”
毕竟按照大家的规划,这时候塔米尔原本应该已经在学校里上课了。
“啊,还好。”杜川生回过神,手指在桌面上他们查阅的书籍上敲了敲,转而道:“下午去实验室,把研究农药的小李喊上。”
“知道了。”丁大同点点头。
“塔米尔来得晚些也正常,我跟那边通信儿的时候就表达过了,接下来三年的学习,塔米尔未必能有假期。首先坐火车来回要耗费本就不够用的运输力,再则他来回一趟要十多天,太耽误时间了。
“他来这边不仅要进行多门语言的学习,还要补其他文化课。虽然他俄语方面的学习基础远胜他未来的同学,但他的数学语文等课程还要去蹭课,得耗费很多精力才能补回来。
“同时他还要去学习农业、牧业的课程,以便在参与我们的研究工作时更称职。
“这不是个小的学习量,就算他三年一次也不回草原,都未必补得齐。
“更何况他的俄语翻译能力突出,他的同学肯定大不如他。他的老师如果有翻译工作需要人帮忙,肯定找他协助。加上这些活,他就算有三头六臂都未必够用。
“国家现在急缺人才,他来了北京,会有许多身不由己。就算三年期满,多半也要留在首都工作,这边能做到的工作産出的益处会辐射整个中国。好不容易培养出的人才,怎麽会让他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