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台成功的手术提振了所有人的士气,樊兽医几人表示自己学会了,提议接下来两台开颅手术由他们代劳。
那哈塔老族和老萨满却都不同意,四位与驯鹿朝夕相处的饲养员也不好意思地表示希望由林雪君来做这个手术。
老兽医们行医多年,都是第一次遇到自己主动要求做手术居然被婉拒的情况,尴尬地愣了好一会儿才不好意思地相视而笑。
老族长建议林同志如果累了的话,可以休息一会儿,等休息完了,还是得请她来。
林雪君拒绝了老族长的提议,一鼓作气将剩下两头患鹿的开颅手术也都做了。
最后一头母驯鹿因为怀孕而不能使用足剂量麻醉散,开颅后又在脑内发现不止一个多头蚴包囊,手术时间延长,做到一半的时候驯鹿就醒了。
在驯鹿的低鸣声中,林雪君咬着牙冒着冷汗沉稳地完整取出两团包囊。
在姜兽医帮忙做伤口缝合时,林雪君站在边上,一直轻轻抚摸母驯鹿的皮毛,分散它的注意力,安抚它的情绪。
帮忙扶着驯鹿头的饲养员大姐手上虽然一直没松劲儿,眼泪却一直吧嗒吧嗒往下掉。她苍白着嘴唇,仿佛躺在手术台上的是她自己一样。
姜兽医缝好收针的瞬间,饲养员大姐直接虚脱地坐在了手术台桌边的地上。
阿木古楞和林雪君立即解除母驯鹿的保定,它四蹄一着地便惊惧地往人群外跑。大家忙让开路,任它穿出人群跑到挡风棚外围与其他三头驯鹿彙合。
“跑得多好啊,不转圈不撞墙的。”老族长望着跑远了仍回头呦嗷呦嗷大叫的母驯鹿,忍不住笑道:“这是疼得骂人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