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人们口中有节奏地喊着号子,渐渐的,大家也跟着舞蹈,一起祈祷,尽情地释放他们的恐惧与渴望。
林雪君坐在外围,在激越的鼓声中,默默地看着火星与雪花中舞蹈和祈祷的人们。
“您在萨满的撮罗子里说这个手术并不算很大很危险,是为了安慰族长和萨满吧?”樊贵民坐到她身边,问出揣了好半天的疑惑,口中对林雪君的称呼,也从‘你’变成了‘您’。
林雪君转头朝向樊贵民,火焰的光影不时晃动,又时被人影遮挡,使她的面孔忽明忽暗,难辨表情。
好一会儿,她才开口:
“谁说的?!本来就不是什麽大手术。”
“开颅手术还不算大手术?”樊贵民挑高眉头,“您是也害怕我担心,所以在安慰我吗?”
林雪君低笑一声,伸手拍拍樊贵民的肩膀,“真的不难。驯鹿也许会因为还有其他我们无从知晓的病竈而死亡,但取出已知处多头蚴包囊的手术,一定会成功。”
“……”樊贵民怔怔看着林雪君站起身,满脸疑惑。
阿木古楞才给部落里的猎狗喂过驱虫药,正用部落里妇女帮煮的野兔喂沃勒、糖豆和小小狼。
林雪君走过去摸了摸沃勒和糖豆,在小小狼围着林雪君傻转圈时,她快速伸巴掌在小小狼屁股上拍了下。
樊贵民望着林雪君与她的狗玩耍时似乎很轻松的表情,皱眉低喃:“真的假的?”
真……真是摸不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