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哈塔族长朝阿依娜摇了摇头,示意不要吵醒林雪君,让她睡一会儿吧。
小小的营盘上炊烟袅袅,林雪君几人抵达部落二十来分钟时,借住在新搭的撮罗子里的两名兽医也起了床。他们一边吃早饭一边跟阿木古楞聊起这些鹿生的病,阿木古楞诊断的能力还很弱,并不做评价,只默默将他们的话都记在本子上。
“因为鹿的状态很古怪,我刚开始以为是铅中毒。铅中毒的症状嘛,磨牙,头颈肌肉抽搐,绝食,盲目行走等,就跟正生病的两头驯鹿差不多,就平衡失调,痉挛之类的。”子佑人公社兽医站的中年女兽医哈斯捧着自己的本子,一边讲一边探头看阿木古楞记录的文字,“但是部落里的人都说驯鹿没有接触过铅,出生就没接触过,不可能是这个病。”
另一位中年男兽医樊贵民擡眼看看哈斯,对于跟阿木古楞这个孩子聊病鹿丝毫没有兴趣。
哈斯便继续道:
“有的驯鹿发烧,有的没有;
“有一头7月龄驯鹿发烧烧死了,死前已经不会吞咽了,还有癫痫症状。
“另外有两头8月龄驯鹿,出现奇怪的肢体动作,乱走乱转,食物放到它面前,它像看不见一样。
“还有一头眼睛看不见了,就站在那里乱扭动……”
待哈斯讲得差不多了,樊贵民才将茶碗放在脚边,问阿木古楞:“阿依娜说林同志出发前就对驯鹿的疾病有个预测?”
阿木古楞点点头,“寄生虫病,多头縧虫的幼虫造成的多头蚴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