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则你不能给我回信,但能在电视和报纸上读到你,已慰思念之情。
敬祝。
林雪松
十月一日】
凑近信纸,仿佛嗅到了四川草木如新,冬雨后泥土与苔藓的味道。
虽然她正处在风雪孤岛般的边疆,亲人都千远万远,在这一刻却仿佛他们都在身边。
血浓于水的情感和手书的信件拉近了他们的距离,令她仍像睡卧在母亲怀抱里一样快活安心。
仔细折好哥哥的信,放回她的宝箱,这才转去看最后一封信。
那是来自首都杜川生教授的信,照旧的龙飞凤舞,骄傲的教授先生。
【……我真难以想象一位年轻兽医如何与一只生病的雄狮较量,还能将它脱臼错位的下巴掰回原状。报纸上写你这事迹时,措辞不着调,仿佛你刚喝了“三碗不过岗”烈酒,赤手空拳、英勇无匹沖进狮园,一猛拳击晕雄狮后咯嘣两下便将它下巴複原,仰头大笑三声,转身又大摇大摆走出狮园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