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想让一匹断腿的马重新回到草场上,只要力气很大的机器和巧思的装置远远不够。它需要消耗很多人力付出悉心的照料,日複一日的照料,才有一定可能恢複。”
这也只是‘可能’,动物的疾病十分複杂,人类对它的研究还远远不够呢。
在可以选择安乐死的生物身上,废那麽多资金、人力物力去研究救活它,这似乎很不经济。
伊万听得傻眼,低头看看自己画的装置,又看看林雪君,原本觉得找到万用答案的青年,再次被打回了原型。
如果真能做这样一个装置就能彻底解决问题,马断腿的治疗也就不会那麽难了。
后世的美国人最有钱,一匹赛马那麽贵,如果有这样的装置,他们一定能将之做出花来。问题是有了装置后,还需要大量人力物力的投入,这还未必能达到60的康複率——所以很经济的人,常常会选择安乐死,避免人和马都白白受苦。
林雪君转头看向大白马,可在这个时代,人们组成一个不计成本搞生産、搞进步的集体,做成了很多‘经济’无法解答、无法超越的奇迹。
后世米国一条铁路出现重大问题都没有人修,最后导致大型化工灾难,这样的事比比皆是。
而这片落后又贫穷的六十年代国土上,一条条沟渠被人工挖凿,一个个工程靠工人的双手撑起……即便几十年后仍受益。
“不过,这个装置的确很好,如果可以的话,最好在布兜下塞点棉花,但现在天气太热了,这样做反而对马不好。”林雪君还是指着伊万本子上画的装置给与了认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