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雪君一个一个地看,一个一个地确定治疗方案。
奥都抱着胸看得笑呵呵的,心一下就安了。之前有任何小羊出现一点点异常,哪怕只是今天吃得少了点,他们一家都会紧张。
牧民在卖出牲畜之前都是处在半焦虑状态里的,如果不懂的话,遇事难免往坏处想。是不是会致命的病的初期症状啊?如果现在不管,发展到后面是不是就没救了?可是现在去找林同志的话,万一根本不是什麽病,那不白麻烦人嘛。但如果是大病,现在不找林同志,拖延了病情致死了怎麽办啊?
又或者,会不会是传染病啊?万一是疫病咋办……
整天在草原上有大把时间胡思乱想,养羊养得仔细也不好,焦心得很。
可是林同志一来,之前的啥焦心都消失。
只要她说“没事儿”,大家就全不担心了。
给所有看过诊的羊做了记号,奥都热情地招呼所有人上家去,然后便率先骑着大马回去给父母报信了。留下林雪君带着大狗塞根和糖豆,连同阿木古楞一起帮着收羊回圈。
尼古拉教授坐在小马车上,身体随着车板晃悠,看着跑远的奥都背影,转头对陈社长道:
“那位牧民见到林雪君同志之后,笑容一直挂在脸上,没有收拢过。”
陈宁远耐心地听过乌兰的翻译,也不自禁地笑起来:
“一个好兽医,在我们这片草场上,走到哪里能不受欢迎呢。”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