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掐着腰,转头看向尼古拉教授等人,充满情绪地慨叹:
“说到底, 还是要先有辛辛苦苦抗旱灾的人民啊。”
他在盟草原局做了这麽多年, 看到的最多的就是大家的勤劳。
可惜在技术这个层面上,他们还是太落后了, 不然人民何须这麽难。
尼古拉记录了脚边几株草的生长情况,擡头远眺,视野如拂过海浪的风,起起伏伏。
他站起身, 擦一把头上的汗, 喝一口腰间挂着的水壶中已被晒热的净水, 听罢索菲亚的翻译,也随之感慨:
“是啊……在任何地方,都需要这样的人民。”
张胜利点点头,目光扫过尼古拉教授手上的小本子。那上面记载着老教授在苏联、蒙古和中国观察到的各种植株生长、畜牧业规律等重要数据和重要现象总结。
华夏草原占比虽大,可无论是牧草种植还是畜牧业,都还处在摸索和发展阶段。
好多种植的技术、畜牧的办法等等,都没能找到确定的‘对’与‘错’的划分,和切实的策略。
如果能看一看尼古拉教授的笔记本就好了。
可惜张胜利使劲浑身解数,都没能借到老教授的笔记。大多数做钻研的人,对自己的成果都宝贝得很。
更何况他们分属不同国家。
要是他懂俄语就好了,那在尼古拉教授做记录摊开本子时,自己瞥上几眼,也能读到一些东西。
一群燕鸥从远处溪流边起飞,分散向附近的草场觅食。阳光晒过它们张开的羽翼,使穷途藏在羽毛中生根的寄生虫瞬间脱水爆壳死去。翅膀扑扇的动作抖落了羽毛中的杂质,风梳理过灰白色的羽翅,使它们的曲线更加完美,身姿更加轻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