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準备了些奶酪、牛肉干和一张好皮子,孩子,你看够吗?”乐玛阿妈也有些忐忑地问。
接下来一个多月的时间都要将孩子交代给杜教授,乐玛阿妈很担心他们礼数不周,塔米尔会被杜教授认为不讲礼貌,因而受到冷待。
“没事的,阿妈不用担心。塔米尔是去工作,靠他自己的能耐赚工资。是杜教授需要塔米尔这样的人才,不是咱们求人家办事。”林雪君拍拍塔米尔肩膀,坐到乐玛阿妈身边,坦然道:“在生産队跟大队长怎麽相处的,在首都就怎麽跟杜教授相处就行。”
“那行,那行。”乐玛阿妈笑着拉住林雪君的手,望着站在人群中的儿子,一时不知该说什麽好。
一群跟着塔米尔一起长大的年轻人,还有跟塔米尔一起放过牧或一起干过活的年轻人们,在不大的土坯房里帮着塔米尔收拾东西,跟塔米尔讲首都的事儿,聊对接下来一个多月的畅想,很快便消减了塔米尔要去陌生地方工作一段时间的迷茫和慌张。
在塔米尔问进城有没有什麽忌惮,首都人讲话他能不能听懂时,王建国笑着开玩笑:
“你别像在草原上似的,找没人的地方一撩袍子就给土地施肥就行,哈哈哈。”
“那肯定不会,谁还不知道上茅厕啊。”塔米尔哈哈笑着骂了两句,又跟着聊起别的。
林雪君坐在炕上看着塔米尔哈哈哈地跟大家瞎扯淡,瞧着他那性情豪爽到仿佛什麽话都不会让他觉得冒犯的样子,放心许多。
看着抱胸站在桌边微笑望着大家的穆俊卿,林雪君知道穆大哥也是担心塔米尔去北京之行没有合适的衣服你,才会把自己的呢子大衣送给塔米尔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