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油,加油……”她呼哧带喘地给大黑鼓劲儿,左手随着它的呼吸节奏为它按抚。
几秒钟后,大黑再次努责。
林雪君忙借力将小狗往外拽——
四周所有探头的人都察觉到了林雪君正绷住全身肌肉,在奋力一搏,都不自觉憋住气,攥紧拳头默默给大黑鼓劲儿。
一位已生産过两个娃的母亲却咬牙抿唇,不自觉做了个提肛动作,这场面令她回忆起一些过往,额角也跟着林雪君开始冒汗了。
下一瞬,在所有人的注视下,林雪君的手腕外移了几厘米。
秦老汉本以为林雪君要等大黑下次努责,苦着一张脸,嘴掘高老——心里急,全身的劲儿都使在嘴上了。
人紧张,又不让讲话,只得像个鸭子一样硬着一张嘴,嘴唇受力得直哆嗦。
却不想林雪君忽然左掌撑地,擡起右肘往外一拽,下一瞬,一只湿漉漉的小狗被拽出産道——浑身黑色,宽宽圆圆的黑嘴巴黑脸,却生了个粉粉的小鼻子,跟大黑一模一样。
林雪君刚要处理小狗,耳边忽然一声“啊——”,吓得林雪君一哆嗦,差点没握稳小狗。
转头就见秦老汉一张憋得通红的脸正逐渐恢複常色,此刻正激动地控制不住声音,见她望过来,忙一把捂住嘴,露出的一双眼睛依旧很吵,还红红的,像是要哭了。
人上了年纪大概都容易心软,以前也许是硬汉,现在也都慈悲心肠,看不得自家的狗狗遭罪了。
林雪君朝秦老汉点点头,低头先检查刚産出的比它手掌还大一些的狗崽子。
它已经不动了,抠嘴控过羊水,仍没有发声或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