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顶蹭的人还以为小马是喜欢他,哪知道人家是把他当墙,用来蹭痒痒呢。
最后小红马还叼着一个人的衣服将那人拽到屋后水槽边,幸而那人比较灵性,立即看出水槽上又结了一层冰,忙用石头砸碎了上面的冰层。小红马唏律律地夸了几句,便低头一边开心地甩尾巴,一边慢慢饮起水。
大风吹落后山枝头积的薄雪和几片落叶,将它们吹向知青小院,有的落在小马背上,惹得它不时甩头摆尾。
排队的学员擡头看向被风托吹而来的雪花,只觉它们仿佛在风组成的透明河流中流淌而来。
伸手捞过几片雪花,低头待要细看,雪花已在掌心化成水。
屋内手电筒光束的焦点处,林雪君手指快速穿针引线,缝好一个伤口,休息几息又去缝合另一处。
近一年时间悉心照顾下,沃勒被养得膘肥体壮,很能打,很聪明。在这样的重伤时刻,它那一身硬筋骨和壮硕肥膘也起了作用。皮肉贴合缝好的过程中,配合上止血药粉,伤口外渗出一粒粒透明液体,活跃的血小板汗流浃背地劳作,封住缺口,引发凝血过程。待透明液体变成白色,流血也就止住了。
加油呀沃勒,我在努力,你也要努力。
剪断又一根打好结的缝合线,林雪君再次转向另一处伤口。
耳朵处的豁口缝好了,颈部最严重的伤口缝合了,左前腿的伤口缝合了,大腿内侧与肚腹相连地方的伤口缝合了,现在只剩尾巴根处的伤口还需要再缝合一下。
学员们透过并不算很清透的玻璃窗仔细观摩着林老师的‘现场教学’,有嫌弃玻璃挡着看不清的学员甚至发愿明天要来给林雪君擦玻璃。
眼看着那只浑身血污,仿佛已被鲜血浸透的大狼,在治疗的过程中不断被用土霉素粉沖剂擦抹得毛发恢複亮泽,牙齿爪子也变干净。
被死掉狼王咬开抓烂的血肉一点点由针线缝合,破烂烂倒在大面板背面的血染‘破’狼,一点点被林雪君的双手修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