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雪君似乎察觉了他的情绪,幸福地嚼过鸡蛋,吞咽后问张大山:“那大山叔你还怪不怪我治好老是追大猫的黑狗了?”
说罢,她指了指还在院外杖子外攀着的大狗——大黑老是将大猫追得上蹿下跳呜呜叫,但大猫动手术的时候,它还真的全程守在外面。虽然什麽忙都没帮上吧,看起来倒也挺忙挺累的。
“不怪了。”一向冷漠少言的大叔忽然扭捏起来。
“那以后见面,咱得打招呼。不然我哥看见了还以为我在生産队不招人待见呢。”林雪君含着笑看他,将大叔说得一张脸瞬间涨得发紫。
后悔,他后悔啊。
“招人待见呢!下次见面你就瞅着吧,热情得你受不住。”张大山羞愧地保证,倒也将另一层吃人家鸡蛋汤的窘迫给忘了。
“哈哈哈。”
王建国夹起一颗糖蒜送入口中,一边咔嚓咔嚓咬,一边笑问:“咋地,大山叔还想磕一个啊?”
“闭上你的嘴,吃就得了。”张大山不好意思兇林雪君了,但对别人还是不客气的。
“哈哈哈哈。”
“哈哈……”
桌上响起一阵笑声。
饭后,大猫也从麻醉状态恢複,躺在那儿疼得直哼哼。
衣秀玉和阿木古楞给它喂过药,就让张大山抱回家了。
一群人累得全上了炕,男生一边女生一边,各靠着墙相对着无言。
屁股底下大火炕温温的,烘得几人昏昏欲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