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得胜再次深吸口气,双腿岔开站马步,看看狗头上套着的筒骨,又看看手中的斧子。
长呼长吸间,手指不断调整,将斧柄攥紧,努力找到最舒服的姿势,并将斧子握得稳稳的。
最后一次吐出口长气,他看向林雪君,等待她的指令。
…
决定今天就离开第七生産队驻地回家的其他生産队采药人们,在额仁花的陪同下,来知青小院给林雪君道别。
他们一路走,一路夸林雪君这一路的关照和教导,絮絮不停地诉说:
“别看林同志小小年纪,为人是真的成熟稳重,宽厚细心啊。”
“林同志不仅博学多才,还乐于助人吶。”
“林同志真是位温柔的小同志——”
一行人浩浩蕩蕩行到之前小院外的岔路口,刚一拐弯就瞧见了正帮大黄狗解套的几人。
夸赞林雪君‘温柔’的大姐话还没说完,便见‘温柔的’林同志蹲在大黄狗脑袋前,对着得胜大叔喊道:
“砍!别犹豫,用力照着这儿砍!”
得胜大叔手起斧落,大黄狗惨叫穿破天际,围观的黑脸狼沃勒和糖豆都悄悄垂着尾巴躲到了一边的高草丛中。